不用我说,各位应该也知道这场较量的结果了……
直到十招打完,汤绂也没看出刘禺方的武功到底有多好,他只知道对方从头到尾坐在凳子上都没起来过,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愿赌服输,那晚他连夜就派人向教主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并立刻让人送刘先生出城,赶赴他们总坛。
至于刘禺方什么时候到的镇灵山、见没见到他们教主、见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些汤绂就不清楚了,毕竟他当时还在外面跑呢。
直到今天,汤绂回来了才知道,好些天以前,他们教主易世倾就已经随刘先生闭关去了,闭关前还吩咐了一声,等汤旗主回来之后,不管他有没有搞到顾其影手记内的配方,都要赏。
这么一来,汤绂也算松了口气。
只是……这个时候,五灵教上下可都没想到,易世倾这次闭关,一闭就是整整三年……
…………
正午,艳阳高照。
京城,东安门外某地。
宽阔的校场中,搭着一个简易的凉棚,棚下,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然地品着茶。
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卫士在他的前方立列成两排,在那两排卫士之间,放着一个“站笼”,笼里,还有个穿着囚服、披头散发的男人。
在这烈日之下,那笼里的男人早已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可其身上却是连一滴汗都流不出来了。
“方大人,若是累了,你就言语一声,只要你把同党的名字都说出来,咱家马上给你解了枷锁。”
这话,显然是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说的。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这大朙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宦官——司礼监掌印太监,汪廷。
“阉……狗……”而那位方大人,在听到汪公公的话后,仍是用最后的力气,气若游丝地憋出了这么句,“你不得好死……”
汪廷听了这话,脸上还是一副悠然之色。
他又喝了口茶,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方大人忠君爱国,铁骨铮铮,真乃栋梁之才。”他顿了顿,“来人呐……”
“在。”他话音未落,马上就有人上前应和。
“把方大人的皮剥了,肉一块块剐下来,让他那身硬骨头出来透透气儿。”汪廷下这个命令时的语气,就像让人去炒盘儿菜一样随意。
“是。”而他手下的那些厂卫门,似也早已习惯了类似的命令,一个个都神色如常地开始执行。
他们也不避讳什么,就在这光天化日下的校场上,把那位方大人像牲畜一样屠宰。
虽然方大人在皮被剥完之前就已断气,但那些人还是照着汪廷的意思,继续着后面的工序……
就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之际,一名厂卫从校场外快步行来,一路跑到了汪廷侧方数米处,在后者用眼神确认了他可以靠近后,他才过来,对汪廷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