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话来的:“命吴王俞灏为征南副元帅领征南先锋官,统领玉翎卫、金英卫共十万人驰援南方。”
俞灏欣然领命,但严正安在一旁却是问道:“只是不知正元帅由何人担任。”
“这些年来一直见二弟在南方用兵,为兄心中也是有着从军之愿,今日若二弟不嫌弃,大哥愿随你走上一遭。”俞渊一边说着一遍从台子上走了下来,走到了俞灏的身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弯着胳膊张开了手掌。
俞灏见此心中也是一喜,这个姿势乃是他们二人在顽童时期便是约定好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原先那样。
百官见俞渊去意已决便是没有阻拦,只是吏部尚书纪琳却是说道:“只是不知秦王出征之后,朝堂大事如何处理。”
“三弟行事圆滑,处事大方,可担当重任,如有不决之处可问严正安与王联安二位大人。”俞渊说道,“二弟,咱们先去点兵,即刻启程。”
俞渊又是对着章余台说道:“章尚书,刚才我说的也是有些过火。不过我要求你依旧是在半日之后拿出作战方案,有户部尚书王联安和你一同制定,若是拿不出来,你二人便去御史台担任御史吧。”
虽然拿不出方案便要降级但是比起人头落地还是要好上不少,章余台与王联安急忙跪倒谢恩。俞渊便是拉着俞灏的手大步走出了宫门。
俞渊的性子转变的如此之快却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俞灏为其着想。自从蓝公莲去世的这些年来,俞渊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俞钊与冯筱虽然对他极为照顾,但终究还是难以打开他的心门。在他紧闭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幼时的自己,而俞灏的无心之举却恰恰为其打开了这扇门。此去南方定然是凶多吉少,但俞灏还是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俞渊与俞灏走了之后,一众武将都是告退前去帮助二人点兵出征。只剩下一众文臣,章余台由于任务紧急便也是率领着兵部众人前去商议,而王联安却是被俞溯留了下来。
他们二人虽然出征,但廷议还得继续。
严正安出身说道:“殿下,如今南方叛乱已是迫在眉睫,国祭日是否可以取消或者延迟。”
“臣以为,南方叛乱只不过是一群乱民bào • dòng,只是我军准备不及,才吃了小亏。此次秦、吴二位王爷出征,定然会马到功成,一举歼灭这些乱党。距离国祭日还有九天,此时若是让众多商贩放弃国祭日,势必会再次激起民愤,这对于大俞可是不妙啊。”新任工部尚书赵明出身说道。
刑部尚书段思一向少言寡语,平日里也就与荀佩交好,便被人划到了吴王党中,此时却是开口说道:“国家即将倾覆,我等还在这里讨论这些,若是有些头目何不讨论如何破敌。”
“大胆段思岂敢妄论国运,今日若不是见你乃是一心为国定然将你斩首示众,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本王便是将你革去官职,贬为大理寺卿。”俞溯怒道。
段思却是哈哈一笑道:“竖子当朝,国家破败。秦吴二王这是在为大俞陪葬,满朝公卿竟然无一人敢说。可悲可叹啊!”
礼部尚书秦宣道:“段思岂可失礼,殿下请治段思无礼之罪。”
“不必,我段思掌管刑部多年,咆哮朝堂,辱骂皇子罪当发配,服徭役十年。我段思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唯有死以。”段思说着竟然是对着大殿之内的一根柱子撞了过去,顿时撞得头破血流,俞溯急忙命人查看,却是没了气息。俞溯便是命人将其抬出,接着对着剩余百官说道:“南方之事,有大哥和二哥出征足矣平定,大战将起,我等更要为前线将士鼓舞士气。众位爱卿,本王以为国祭日依旧要办,而且要大办。要让全国都知道,南方的叛乱对于我大俞王朝来说,只不过是不足一提的小事。传我的命令,命青烟卫前去玉屏山驻扎,再加设五百店铺。”
他所说的青烟卫乃是七年前俞渊招募的五万士兵组建的一支军队,战斗力也是不弱,此时被俞渊留下来巩固京师。当即便是下令退朝,百官当中自然有着义士,但大多数都是对大俞失望至极,便是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大俞这艘船如何驶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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