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满头是血,也没有呼吸了......”
花岗兼人描述着自己当时作案的场景,而种岛修二则是一旁拿着借来的摄像机摆在了花岗兼人面前的桌子上,对着他如实的记录着。
“那么花岗老师,你是怎么设计的让蝶野小姐的尸体在你想要的时间坠楼的呢?”
看了看一旁的摄像机,种岛修二继续向花岗兼人提问道。
“发现她死掉了的时候,我慌张的不行,结果突来来了一通电话把我吓了一大跳,在电话铃声停止以后,我想到了一个手法或许能够摆脱我的嫌疑。”
“我在蝶野家找到了之前去钓鱼时候留下的钓鱼线,然后穿过阳台的扶手和花盆,把蝶野的尸体固定在阳台外面,再盖上被子,这样就算从对面看也发现不了被子下面就是蝶野的尸体。”
说到这的时候种岛修二想了起来,刚才就是因为蝶野家阳台突然出现了一床被子才让种岛修二感觉那么奇怪。
“之后再把鱼线的另一端穿过钉子卡在门后,这样有人推门的时候,蝶野的尸体就会直接落下去,好像是自杀一样。”
花岗兼人说完抬眼看了种岛修二一眼,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的摄像机,但是心理防线被攻破的现在,他暂时还没有继续挣扎的想法,听话的说出了自己的作案手法。
“但是,就算是这样,屋子里剩下的鱼线该怎么办?鱼线又不会随着尸体落下去。”毛利小五郎提出疑问,这是很明显的证据啊。
“那种东西只要再牵出一根鱼线,绑在屋子里的鱼线上,然后另一端绑上重物放到排水口里,等到尸体掉下去的时候屋子里的鱼线就会被重物带进排水口里。”
现在的花岗兼人基本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开门的方法,在走的时候我没锁上门,而且叫了快递员按时上门取快递,这样就能控制蝶野掉下去的时间了。”
“至于电话,则是我在蝶野家里的电话答录机里面录下来的,就是一句开头...”
“之后你们也看到了,只是我一个人演出的独角戏而已。”
花岗兼人很是沮丧和落寞,他的心里大概是在后悔,但是不知道他是在后悔杀掉蝶野小姐还是在后悔请毛利小五郎来就不得而知了。
种岛修二合上了摄像机对着花岗兼人说道:“那么走吧,花岗老师,警视厅的警察们已经过来了。”
花岗兼人点了点头,随后默默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毛利小五郎和种岛修二的陪伴下走了出去。
在遇到目暮警官之前的一刻,花岗兼人背对着种岛修二说出了接下来的一番话。
“其实今天我杀了蝶野大概也不仅仅是冲动而已,蝶野她的才华和外表就好像是一只在花朵旁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
“我就是那朵吸引着她的蝴蝶。”
“但是,这只蝴蝶现在只从我这一朵花上面吸收花蜜和营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这只蝴蝶吸得枯萎掉的...”
“大概今天仅仅是机缘巧合吧,我在愤怒下做了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了,先生们。”
随后,花岗兼人走向了目暮警官,向警视厅自首。在目暮警官的陪伴下,回到了案发现场又重新模拟了一次自己的作案手法。
而种岛修二则将自己的录像带交给了目暮警官,随后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回到了事务所,准备蹭个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