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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三岁?”
“笑话,我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坑里玩泥巴!”西鲁非见里昂出言不善,立即展开了反击,“算年纪我都能当你爷爷辈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龙族要都是你这样的,恐怕早就种族灭绝了。”里昂说。
“哈哈!”西鲁非大笑两声,“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因为那条地狱龙的事,你还欠我一顿收拾呢!你今天自己找上门来了,话说你到底算什么啊,薇薇安可是经常提起荣耀神殿骑士长,一次都没跟我们提过你,真是笑死人了,薇薇安承认过你吗?就算她承认了,作为她的契约者,我也不承认你!混血小子,给我离薇薇安远点,别说我没警告你。”说着,他冷笑一摆手,表示了自己内心深处对里昂无限的藐视,便径直向薇薇安走去,突然他顿住脚步,猛然侧身一朵,锋利的剑刃划过一道雪亮弧线贴着他削了下去!
西鲁非的生活经历毕竟很单纯,很多事他不会绕那么多弯去想,毕竟他不是人类,而里昂从小在这世间艰难地摸爬滚打,除开年龄不谈,论阅历,西鲁非是远远赶不上里昂的。
其实,以里昂的处世原则来看,一般来说他不会主动招惹龙族,就算西鲁非出言不逊颠倒黑白,只要钴蓝先出手,他也是不会动手的,可如今实在已经忍无可忍,因为这条龙薇薇安受到了那么严重的伤害,他躲远点倒还罢了,竟然主动寻上门来生事,哪怕是为了薇薇安,今天也要出这口气。
西鲁非喊了起来:“哟呵!你要干什么?”他抡了抡拳头,麦色皮肤上隐隐浮现银白色龙鳞,“事先告诉你!我们巨龙可从不对找茬的手软!我真担心我一不小心捏死你!”
这都快打起来了,钴蓝还是没动。
“也不知你的岁数活到哪家院子里拴的那玩意身上去了。”里昂轻松地弹了弹剑刃,剑身发出一声轻鸣,语气轻蔑道。
西鲁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里昂拐弯骂他是狗,立时大怒,“有种跟老子出去,今天非把你教训踏实了不可!”
里昂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当下二话不说,提着剑指了指西鲁非的鼻子,又指了指天空,西鲁非把拳头捏得咯咯响,狞笑着点头,两人也懒得走门,直接从露台飞了出去,说来也滑稽,这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本因立即动手开打,却忍着气束手束脚飞了出去,连玻璃门都没弄破,显得碍着薇薇安,不愿弄坏她的房间所致。
从天边传来几声魔法爆破与龙吟之后,西鲁非和里昂就不知飞到哪去打架了,还好他们没在亚恩本土动手。
让里昂把西鲁非赶走也好,不过,看来里昂的心情还没坏到像钴蓝一般,至少他能和西鲁非吵架打斗,而钴蓝已经烦躁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时间慢慢流逝,由于并没有人再去碰柜子,薇薇安也坚持不住了,她的身体情况在那摆着,再强的意志力也不能一直强撑着不睡觉,趴在暖和的衣服中,感受着久违的,黑暗中的安全感,薇薇安蜷缩着睡了过去,待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柜子被钴蓝轻轻地拆开,终于在一堆衣物中看见了薇薇安,熟睡中的她眉头紧锁,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手指还紧紧抓着领口,脆弱得几乎一触即碎。
钴蓝默默地抖开一个厚斗篷,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裹在了斗篷里,然后将她轻柔地抱在了怀里,放轻了脚步,悄悄离开了这屋子。
看着睡在自己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的薇薇安,钴蓝是真的心疼了,心疼之外,还有另一种情绪包围了他,使他连训斥西鲁非都没有心情,或者说,比起西鲁非来,他更加痛恨束手无策的自己。家中遭逢巨变时,他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一个惨死,在他没有当上骑士长成功复仇前,当时那血淋淋的惨状时常出现在他梦里。如今他高高在上,大权在握,早已不是儿时那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的孩子,而薇薇安是这世上他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却无奈让她受到如此深重的伤害与耻辱,这多多少少触到了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恶梦。连个小女孩都无法保护周全,这个骑士长,当得真是虚有其表,可笑至极!钴蓝所受到的打击,也不比薇薇安轻多少。
艾蜜儿站在钴蓝门外,犹豫着敲了敲,是罗恩让她来的,薇薇安这件事虽然属于机密,但罗恩等人还是清楚整个事件经过,她本不愿意来,因为对于薇薇安这样正正派派的女孩子来说,发生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会觉得非常难堪且羞耻的,她告诉罗恩也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薇薇安会更好,但罗恩说钴蓝与他的亲兄弟也没有两样,她应该将薇薇安看做亲妹妹,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艾蜜儿陪着薇薇安,至少可以隔绝除钴蓝以外的其他男人,对于钴蓝来说,这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道理艾蜜儿当然知道,可刚才她远远地看见钴蓝那沮丧憔悴的脸色,更加觉得尴尬,房间里没有反应,艾蜜儿又略微用力敲了敲,门扉却打开了一条缝,原来钴蓝根本没锁门,只是虚掩着的。
艾蜜儿清了清喉咙,用平常的热情语气道:“我来陪陪薇薇安,塞德里克大人,您在里边吧?”
半晌,才听钴蓝在里面答道:“在,请进。
”
艾蜜儿一见薇薇安,立刻心中着急又上火,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么搞的。”薇薇安搭在被子外的那只胳膊伤痕累累,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一时情急也顾不得钴蓝在旁,撩开薇薇安的被子,掰开腿看了看那处,倒抽一口凉气道:“这是谁看的,怎么能直接擦这种药?药性太猛,她会很疼的!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啊!”
“我给她上的,没有让治疗所的来。”钴蓝低着头说。
“你也是……至少让我过来啊,又不是外人……”艾蜜儿皱眉叹气道:“这样不行,她伤得太深,得好好调养,我只怕……只怕会影响她以后生育啊。”
钴蓝闻言猛一抬头,眼中惊痛交加。
薇薇安倒是疲累到了极限,艾蜜儿的动作与说话声竟然没让她醒来。
决定
艾蜜儿初为人母,自是知道若一个女人非自愿的丧失了拥有孩子的权力会是多么凄惨的事,她摇了摇头,指尖凝出一团水球,将薇薇安身上的药膏仔细地沾了下来。
“情况,是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自从艾蜜儿认识钴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如此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烧红的铁块在灼烫着声带。
“原本薇薇安还年轻,今年不过十六岁,恢复能力应该很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