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被砸了一拳的玻璃,柏烽炀对柏少御的话不置可否,“你是我的,就这么简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掂量清楚……我的耐心有限。”
“……我对你没有耐心,变态。”柏少御推开车门,重重地甩上。
眯起眼睛,看着略显纤细的背影大跨步地走进大门。柏烽炀点起一支烟,慢慢地吐出来烟雾。
然后掉转车头,开往公司——他还有一个在日本召开商会活动必须参加,为期一个月。
直到走进自己的卧室,柏少御还带了一肚子的气——这种人,根本不可理喻……不管你跟他说什么话,他都完全忽视掉,然后按照自己既定的想法强加压制……
本来自己对哥哥这种决断力还很是敬仰,认为这样子做才够男人气派。现在才知道,被这种决断力强压着,感受到的不止是憋屈!!!
……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憋了一肚子气的柏少御晚上休息得仍然很不好,第二天起床就顶上了一双黑眼圈。
不过,好歹是不再翘课了。
一边对着卧室里衣柜上装置的大幅落地镜,柏少御一边随手拿着粉底细细地遮去眼圈下的黑色阴影。手指抚过立领的制服上衣,下滑到下摆后轻拉了一下:镜子里的男孩子,衣衫整洁、眉目俊利。
失眠了大半个晚上后,柏少御终于拿定了一句话:柏烽炀是柏烽炀,柏少御是柏少御。
至于之前那场浴室里的迷醉……柏少御拉起来一旁背袋甩在肩上,吐出一口浊气,眉尖上扬。
——坦白地说,当日柏烽炀不顾人的意愿压了过去,虽然手段是用强的,但是
过程中的确没有做出粗暴之举;而当时的自己,不知道是被热腾的水蒸气熏晕了头脑,是被男人的气势压镇到了,还是没料到事态发展到失态,与其说是坚决地反抗到底,不如说成了聊胜于无的推拒迁就。
……那个是自己的哥哥,一直以来以绝对权威存在的大哥,撑起来整个家族企业的兄长。
做出来这种事情,会应该是恨吗?恨急而反抗,拿什么相争?连自己的吃喝住用行都是由那个男人一手包办的,自己有什么立场说出脱离dú • lì出去的宣言?
想不出头绪,就暂时放在一边不想。如此行事,虽是逃避,倒也符合他一贯的处世方式。
下了楼,却意外地发现一贯会在家中翻阅早报的哥哥并没有出现。
回头瞄了一眼属于哥哥的卧室的门,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柏少御装作不在意地问,“我……”
那声哥哥,却是不愿再喊出口了。
好在一旁满叔足够善解人意,立刻接上了一句,“大少爷去日本参加松本家牵头组织的一个商会,大概会在……”
柏少御打断了满叔的话,“我饿了。”
——他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