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等到怀里的书全部被移到书架上的时候,他立刻扑了过去,抱住晾衣杆哀嚎不已,“老大,是不是公司……?您放心,我一定忠心为主对您不离不弃的,我还会……”
柏烽炀正好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折身回房间,自然而然地反手关上门,隔断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戏世界里的小曾同学。
“少御,你哥对你真好。”一旁斜靠在床上的同学接口着,“跟你妈似的。”
柏少御的脸色变了,额上的黑线层层,“……不过是洗衣服,我要是给你洗衣服,也成你妈了?”
室友笑了笑,“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洗衣服……我是说啊,你来的时候是你哥送你来的,这过了刚刚半个多月,他又来看你。怎么没见伯父伯母啊?”
柏少御避开了这个问题,瞥了一眼被锁上的阳台门,“那按你这么说,门外那个就是我外婆?”
“哈哈哈……”室友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张嘴,就没见饶过谁。我先去吃饭去了,少御,还有大哥,回见。”
柏烽炀也不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略微示意。
男生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了俩人,和房间外再次挠门的小曾。
柏烽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走到柏少御的床铺前,躺下。
柏少御皱了皱眉,“……喂,那是我的床。”
男人依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没躺错。”
好歹人家也辛辛苦苦地洗了一下午衣服,柏少御撇了撇嘴,拉过一本书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把身后的人当空气般的搁置。
过了会儿后,背后没传来什么声音。但是,压迫感仍然很强烈。
有个词,叫“气场”。
扔下了翻了五分钟还停留在序言的书,柏少御偷偷地,极缓极慢地转过头去看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