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黑手指头印子一下子弄得他整个人神经质了起来,想都不想就按照以前的习惯冲回了屋子找自己的哥哥诉苦告状。
也许,是缘于两个多星期的淡忘。
但是,在柏烽炀刚一睁开眼睛,柏少御就恨恨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转身急步走出了宿舍——T恤仍然湿湿的下摆被甩在了刚刚睁眼的男人下巴上,凉凉的湿意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柏烽炀一手扶住额头慢慢坐起身来,瞄了一眼努力笑得正常的小曾,“你又捅了什么娄子?”
“……没……没啊……”小曾一脸的无辜,唯唯诺诺地干笑不已。
柏烽炀扶住额头的手没有放下,轻咳了一声,不管不顾小曾一脸的尴尬和明显的做了错事儿的表情,起身向宿舍外走去。
和宿舍有着不长距离的水房里传来了阵阵水响。
柏烽炀走了过去,才发现柏少御一脸嫌弃地在大力揉弄着刚刚被他晾出去的T恤。依然是那种大水量的哗哗直浇,漫过了盆子的容量溢出了盆外去。
扭头发现是柏烽炀,柏少御本来不平的表情更加难看。
他跟柏烽炀对视了一会儿,抓起了盆子里的衣物,走向了水房的阳台。
然后,推开门,扔了出去。
柏烽炀原本就没舒展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平素都是被人敬仰着和仰望着的,别说给人洗衣服,连亲手给人倒一杯酒就足以让对方受宠若惊的了。
况且,自从他从国外回来,自己的衣物都不见得洗一件。
谁料到……
放下一直抚在额头的手,柏烽炀冷冷地说,“只扔了一件,剩余的那些呢?尽数扔去好了。”
柏少御被他这么冷冷地一注视,不由得心虚了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