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见到了柏少御的第一面后,就难以自禁地感慨着,“……您长了好一张败类的脸。”
柏少御“啧”了一声,用比他更感慨更认真的语气说,“……您长了好一张流氓的脸。”
齐天远在旁边是连声附和,“太对了!说得都太他妈对了!你们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生生地把我衬托成了全世界男人的楷模和典范……那啥,晚上去HELL去不去?苏少请客。”
苏南摇了摇头。
“……那,柏少请客。”
柏少御摇了摇头。
“……靠,沈少请客!”
这回,俩人都肯定并且迅速地点了点头。
齐天远感动不已——沈少,您就是上天派来给我们仨专门用来团结一致用的啊啊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BOSS的悲哀。
柏少御很喜欢HELL。
他在大学期间很少去逛酒吧,在他印象里,不管是波尔多红酒还是苏格兰威士忌,都是用来在布置得极有情调的高档餐厅里配着或舒缓或悠扬的音乐浅酌慢饮,或者在露天的天台里被人晃着杯子在夜幕的映衬下进行含蓄而又煽情的调情用的。
所以,当齐天远第一次带他来到这里后,他就喜欢上了这里。
何况,这里不止是酒吧。
或者说,加上了贝少后,就大大超出了酒吧的概念化界定。
推开玻璃门,走过一段不算长的走廊进入酒吧,柏少御随意地脱下的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一边的侍应生,“贝少呢?”
他上次来HELL时,贝少正好不在,所以临走时留下了口信自己何时会再来。
年轻的男孩子自来熟地给他打着招呼,“柏少,晚上好,今晚您一个人来?……我们老板说了,今儿什么事儿都不干也要等着您来。跟上次一样来一杯petrus?”
“调一杯Martini吧,”柏少御随意地说着,“不要甜苦艾酒,滴进去点儿柠檬汁……其他的让调酒师随意。”
“您稍等。”
贝少今天在玩儿欧式复古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哥特式的圆眼镜、镜架上垂下来的金色细链垂在半长的发间若隐若现,还穿了一件中世纪风的褶皱式的系带纯白色上衣,下身也是黑色的贴身长裤配尖头靴子。
柏少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眼后,才吹了一个口哨,“大冬天的你玩儿这么一身,冷不冷啊?”
贝少淡笑,“咱家酒吧里可是一向四季如春的。”
“少了点儿什么……”柏少御支着下巴认真地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下回玩儿这么一身的时候,记得整上去个家族徽标。我那儿有一本书是专门介绍欧洲那些贵族徽章的,过两天我让小曾给你送来。还有……整根丝带把头发束起来,上面再砸一个两角帽,就能去唬人了。”
贝少乐了,“柏少爷,你真是可爱。”
他转身接过来调酒师递过来的酒,推到柏少御手边,“我请你。”
柏少御不客气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咂了砸舌,“新来的?手艺不错。”
贝少没有接口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