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如果你生气的话,那……”朱富抓着后脑,吞吞吐吐。
池南看向他,冷问:“那便怎样?”
朱富鼓起勇气,叹气摊手道:“那我就去跟二驸马道歉,请他原谅。”
“……”池南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盯着朱富,把他盯得心里毛毛的,只见媳妇悄然凑近,近乎冷酷的说道: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给二驸马下药,把事情坐实!”
“……”朱富暗叹,还是媳妇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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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队伍一路北行,于第三日傍晚越过离离江,抵达胡国边境。休息一晚后,第二日才赶去了胡国都城。
胡国是多坡地国家,又以迎风坡居多,所以国内水气甚重,经常淫雨霏霏,池南的队伍抵达都城时,竟破天荒的是个晴天,出门迎接他们的是胡国的誉斐大王子,他在池南车轿前下马致礼,笑迎说:
“连天爷都为公主美貌倾倒,特意放晴迎接公主。”
池南此次是以萧国摄政王的名义前来胡国,大王子却只向‘公主’致礼,所言也尽是小女儿的奉承之言,在旁人听来,若不是大王子太不懂礼,便是二人早就相识。
果然,池南掀起车帘一角,对誉斐大王子点头回礼:“叨扰了。”
誉斐大王子乍见池南美貌,竟晃了晃神,随即恢复,抱拳爽朗笑道:“多年不见公主,真是越发动人别致,一见佳人误终身,公主可把小王害苦了。”
池南微蹙眉头,不喜此人口蜜舌滑的调调,但此时不宜发作,只得掀唇寒暄:“多年不见,大王子也是风采依旧。”
从二人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从前必是有所交集的,在验过官碟之后,都城城门大开,将以池南为首的萧国使团迎入,誉斐大王子骑马跟随池南车
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般聊个不停。
朱富跟在车后,看着那个什么大王子,看他长相不俗,谈吐不俗,穿金佩玉,气度不凡,能言会道,看着媳妇的眼神也是不对,他斜眼瞥了瞥二驸马柳莲,只见他正满脸嫉恨的盯着那个跟媳妇说话的小白脸,朱富不禁拿马鞭推推他,问道:
“他是谁?”
二驸马柳莲嫌恶的看了眼朱富的马鞭,伸手在被朱富触碰到的地方拍了拍,这才没好气的说:
“胡国大王子,胡誉斐。”
朱富似懂非懂的点头,想了想后,才又问道:“那他跟我媳妇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柳莲对朱富口中的‘我媳妇’三个字很是反感,紧咬下颚不情不愿道:“胡国大王子曾向长公主求过婚,愿以胡国十座城池为聘。”
愿以……十座城池为……聘?朱富有些愕然。这怎么像是戏文里才会听到的词呢?江山为聘……好家伙,竟然又来一个打媳妇注意的混蛋!
‘蹬蹬蹬’骑马上前,硬是挤入大王子与车辇之间,目中无人般不说话,不质问,不解释,只是沉着脸阻绝等徒浪子调戏自家媳妇。
池南本就对那大王子无甚好感,不愿多言,隐忍之际,朱富好像能与她心意相通般忽然凑了上来,如此便省去了她开口拒绝,乐得轻松。
誉斐大王子盯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男子,虽不喜对方的无礼,但碍于萧国使者的面子,也未曾当场发作,抱拳拱手问道:
“阁下是……”
“她男人。”朱富毫不客气的回道,他脾气挺好,但绝不是对打媳妇主意的人。
“……”
朱富的赤|裸宣言让誉斐大王子面上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