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芷表妹露出满脸的惊喜,对池南感恩戴德,正要表一表衷肠,却被池南打断。
“差遣倒是没有。还要劳烦表妹,将本宫的相公放开才好。”
听到媳妇如是说,朱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与表妹的暧昧姿势,当场吓得后退两步,远远离了那触手的温柔。
蝶芷表妹脸上一阵尴尬,但却很快隐下,转身扶起哀嚎不断的兰姨,正欲离开,却被池南叫住。
“等等,你打算扶她去哪儿?”池南将双手拢入常服袖中,好整以暇的问道。
柳蝶芷按下心中不爽,强扯微笑道:“家母受此酷刑,需要有个地方养伤,南风苑……不是我们该去之地,还请公主另行安排,蝶芷一切遵命。”
她的这番话连消带打,既向朱富控诉了池南的恶行,又委曲求全放低姿态,做足了温良之形。
池南勾起唇角,没有正面回答柳蝶芷的问题,倒是对候在一旁的贵喜嬷嬷招了招手,说道:
“去把姨娘母女在南风苑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
柳蝶芷听池南如是说,以为事情终有转机,打定主意先退一步,从南风苑搬出就搬出,总比被人赶上街头要好,只要能留在公主府,一切都能从长计议,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不,不用了。若公主信得过蝶芷,蝶芷去自行收拾即可,公主只需给蝶芷母女小小一隅即可,也算是成全了驸马的爱护之心。”柳蝶芷说的委屈,朱富听在耳中颇不是滋味。
正想对媳妇开口求情,却听池南对他挥了挥手,说道:
“无需。让贵喜去收拾便得了。”池南与柳蝶芷四目相对,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冷冷道:
“收拾完后,拿到这
里,全都烧掉,一件不留!”
“是。”贵喜嬷嬷领命而去。
柳蝶芷愣在当场,脸上的从容再也挂不住了,纯良的脸上隐隐露出狰狞的恶毒,咬牙切齿道:“公主,您说什么?”
池南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仿佛正在欣赏近在眼前的窘色。
柳蝶芷被她盯得很不自然,便扭头看了一眼朱富,可怜道:“富哥哥,您帮蝶芷说句话吧。那些东西是我们娘俩的命,如何能被烧掉呢?”
“呃……”朱富正欲开口,却被媳妇一指按住了嘴唇,示意他收声。
池南站在朱富与柳蝶芷中间,微笑对答道:“入了我公主府的门,便是我公主府的人,放入我公主府的东西,便是我公主府的东西,我在我的府中,烧一些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蝶芷表妹,你说是吗?”
“……”
柳蝶芷被池南说的面如土色,紧咬着下颚,指甲尖扣入肉中,气的浑身发抖。
不一会儿的功夫,贵喜嬷嬷便带着十几名丫鬟鱼贯而入,将手里捧着的东西一件件摔在了地上。
从换洗的衣物,到金器首饰,甚至是最近刚买的一些时新玩意儿,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