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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都是名贵的花梨木,繁复的花纹在月辉下如若鬼眼。
钟意心头微颤,仿佛听到乐无忧就在他的耳边痛哭,心急如焚,却强行按下焦躁,静下心来,转头看向里间精致的雕花小门,一步一步抬腿走去。
浑身肌肉松弛,仿佛在调息,却又仿佛紧紧地崩了起来,在时刻准备着殊死一搏。
他就这样似松似紧地静立在门口,眼神沉静,如若古井。
片刻之后,他突然抬手,折扇从袖中飞出,直击向雕花门,眼前景象瞬间动了起来,然而钟意的动作更快,三尺水铮然出鞘,剑气滔滔犹如沧浪,迅疾地扫向满堂桌椅。
忽地雕花门猛地打开,一股气浪如霹雳一般劈了出来,钟意长剑在地面一弹,借力凌空一个翻身,躲过气浪,转脸看向门内。
簪花婆婆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实待着,平白破了我的阵法,你有病吗?”
“婆婆!”钟意双手抱拳,“阿忧怎么样?”
“死不了。”
得到她的承诺,钟意反而更加担心起来,眉头紧蹙:“婆婆在门外摆*阵,防的不是晚辈?”
“你也知自己是晚辈?”簪花婆婆不客气地说,“我犯得着跟你过不去?”
钟意沉默下来。
簪花婆婆继续说:“不过是老身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为自保而做的一点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