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济断没想到他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大吃一惊,战机稍纵即逝,再要躲避就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准备硬接下他这霹雳一掌。
然而钟意却虚晃一招,手掌击到鼻尖之时突然变掌为指,在他脑门重重弹了一下:“小畜生!”
“你……”安济讶然,刚要说话,只见钟意手指快如流星,迅速下移,二指狠狠地点在了他的穴道上。
安济顿时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动也不能动了。
钟意拍拍手,云淡风轻地笑道:“你这小畜生一张嘴就招人烦,还是别说话了,胆敢对我的婢女不敬?那你就站她门前,当一夜门神吧。”
说完,衣袖一甩,拖着一条伤腿走进九苞卧房中。
九苞正光着膀子从包袱里往外翻衣物,汗巾没有解开,衣裙都还系在腰上,*地裹着双股,越发显得一截劲腰既瘦又长,挺拔有力。
听到脚步声,暴躁地喝道:“还敢进来?废……哎,哥?”
钟意在床沿坐下,笑嘻嘻地看向他的胸口:“你这两年个儿长得飞快,该长的地方怎么就不见长?”
“胡说什么?”九苞怒叫,找出一件干净的里衣,大咧咧当着他的面脱了个精光,擦干身体,将里衣穿上。
钟意看着他初长成的少年身段儿,突然低声道:“再等些日子吧,就快到头了。”
九苞擦干净脸上花了的脂粉,将*的发髻放开,拿一块干布用力擦着,闻言顿了顿,嗯了一声,嘟囔:“我……没觉得有多难熬。”
钟意看着他,只见他穿着白衣,潮湿的黑发搭在脸颊,一滴水珠从颊边慢慢滑落,眉目如画。
眼睛闭了闭:“这些年,你怪我吗?”
九苞摇了摇头,将湿发往后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好奇地问道:“哥,我当真很像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