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寒笙喝完了药,林诗茵给他掖了掖被子,就端着碗出去了。
大门刚关上,封寒笙就睁开了眼,探头探脑的往那边瞅了好一会,确定了林诗茵不会突然折返,这才掀开被子,仔细地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待发现亵衣和中裤还是他原来那件之后,他摸了下自己红红的耳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起身上的衣服,封寒笙脸又红了,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最后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像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般,逃避现实。
到底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没多久封寒笙就又睡过去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在他沉睡的时候,林诗茵就找来了昨日那位大夫又给封寒笙换了药,此时她亲自端着一碗素面过来,坐在床榻旁边,亲自喂封寒笙吃。
封寒笙不自在极了,伸手要拿过筷子,“林姑娘,我自己来吧。”
林诗茵目光中带着一丝谴责的看了他一眼,“你那处的伤口泡水太久,都肿胀起来了,好不容易有了愈合的迹象,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别再撕裂了伤口。”
封寒笙发现,不过几个月没见,林姑娘的气场变强了许多,只这么一瞪眼,就让他放弃了强撑着自己吃饭的念头。
跟清晨一样,封寒笙吃了饭之后又吃了药,许是那药中有安眠的成分,他很快的就又睡过去了。
这边林诗茵端着碗出来,就见二翠和芍药两人欲言又止的看过来,她不禁奇怪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芍药抿了抿唇,看了眼林诗茵手上的药碗,道:“小姐,您就让奴婢来照顾封公子吧。”
林诗茵垂下眼睫,摆了摆手,说:“还是我来吧。”
二翠也犹犹豫豫的,“可是,事关小姐的清誉……”
林诗茵摇了下头,“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外人知道。”
芍药和二翠听了,面面相觑,眼中都带着一丝担忧。
……
这次封寒笙伤的着实有些严重,又泡了许久的溪水,虽然七月天气炎热,当晚还是发起了高烧,嘴唇都干裂了。
林诗茵对他很上心,第一时间发现他烧起来了,一边用凉水打湿的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一边让芍药去请大夫来。
浑身发冷的封寒笙被林诗茵捏着下巴又灌了两碗药进去,然后窝在厚厚的被子下慢慢的睡着了,而林诗茵却一直等到半夜他退烧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芍药和二翠看着自家姑娘有些憔悴的样子简直要心疼坏了。
芍药忍不住道:“小姐,您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可经不住这么熬,您让奴婢去伺候封公子就是了。”
林诗茵却不想让自己的丫鬟碰触到封寒笙,只摇了摇头,留下一名护卫家丁随时观察情况,然后带着丫鬟们去了老夫人的禅房旁的耳房中补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过了四五日,封寒笙的伤口开始愈合,大夫也终于点头允许他下床稍微走动了。
林诗茵板着张小脸坐在桌旁的小椅子上,看封寒笙在那认真的翻看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