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茵撇嘴,“我把你从小溪里拖上来的时候,什么没看到?你伤在腹部,如果低头弯腰上药时又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封寒笙一手拽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指着外面站着的两个护卫,“林姑娘,可以让他们给我换!”
林诗茵再次撇嘴,“他们笨手笨脚的,弄疼了你怎么办?”
说完,见封寒笙表情实在是抗拒,她垂了垂眸,声音软软的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我近来在钻研医术,以后想做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你算是我医治的第一个病人了。”
封寒笙被林诗茵忽悠了,表情呆呆地任由林诗茵褪了他的外袍和中衣,掀开纱布,小心的给他清洗和换药,软软的小手如同上等的软玉,轻轻的触碰在他伤口附近的皮肤上,让他觉得刚才还很痛的伤口都似乎在快速愈合一样,麻麻痒痒的,恨不得上手挠一下。
林诗茵低头仔细地给他换完药,再亲眼看着他喝了熬好的汤药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刚踏进去,就见正门大开着,外祖父表情不愉的坐在里面,深深的看着她。
林诗茵拍了拍胸脯,“外祖父,您吓了茵茵一跳,这么晚还不睡呢?”
张老爷子不说话的看着她,林诗茵眨了眨眼睛,顾左右而言他,“您不认识封公子吧,他乃是已故的辅国大将军的嫡次子,他嫡亲的妹妹是茵茵的好友,茵茵不能不帮忙啊。”
张老爷子无奈的摇下头,道:“你还跟小时候一样,惯会装傻充愣,左右你也不小了,我就不说你了,只记得与他保持点距离,就算你立志终身不嫁,人家还得娶妻生子呢!”
“男子的名誉一样重要。”
说是这么说,第二日清晨,封寒笙撑着身子亲自来拜访张老爷子时,他看着对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只差冷哼几声了。
封寒笙在张府养病的同时,还不忘将拓印在衣服上的账本记录完完整整的抄录下来,直到八月初,伤势大好,不会影响他骑马赶路了,封寒笙特地跟张老爷子和老夫人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