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诗茵依旧起来的很晚,手探到床榻的另一侧也只摸到了凉凉的丝缎。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就见阳光肆意的挥洒进屋子里,窗户旁梨花木小几上放着一个瓷白的细腰长瓶,新鲜的白梅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待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放在桌子上的几本书时,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过分!”她咬着牙道,话说完了,才发现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掩住了嘴。
林诗茵撑起身子,伸长了手臂勾到床边的铃铛,等铃铛响起来时,她缩回小手摸了摸腰,有些惊奇的发现腰上竟然没有很疼,明明昨日被一双大手掐了大半夜的腰窝呢!
她抿了抿唇,回忆起夜深人静,半梦半醒间,某人似乎帮她按摩了身子,做了一下舒缓。
林诗茵轻声喃喃道:“还算他没做的太过分。”
这时,丫鬟们端着盆拿着毛巾走进来,芍药和红梅一齐伺候她洗漱,刚穿好衣裳擦了脸,坐到梳妆台前,封寒笙又穿着昨日那一身劲装走了进来,他眼含柔情的看着林诗茵,挥手让丫鬟们下去,自己上前净了手就要给林诗茵擦面脂。
封寒笙的大手较为粗糙,几下就把林诗茵的小脸弄红了。
她不是很乐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开他的大手,自己擦面脂,而封寒笙也不在意,更是把大手放到了她的腰肢上,两手一圈,整个人都落进了他的怀里。
封寒笙正值年少,清晨又锻炼了一个时辰,火力正旺,手上热乎乎的让清晨起来小肚子就有些难受的林诗茵觉得极为舒适。
她放软了身子靠在封寒笙身上,声音软软娇娇的说:“你昨夜还说要等到我十八岁呢,又不守信用!”说着,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封寒笙低头看了眼林诗茵白皙的小脖子,直接把脑袋靠了上去,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然后声音磁性中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将那日府医对他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林诗茵本还舒服的靠在封寒笙的身上呢,听了这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顾不得其他的转过身去捧起封寒笙的脸认真的问,“那药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啊?是药三分毒,以后不要吃了吧!等过两年,我满十八岁了,咱们再生宝宝?”
林诗茵本身是很喜欢靠在封寒笙怀里肌肤相亲的感觉的,但是对于更进一步的活动就不那么热衷了,实在是给疼怕了,而且被封寒笙完全禁锢在怀里的感觉让她如同置身在狂风暴雨的中心,有安全感的同时又仿佛随时会被撕碎一样。
封寒笙看着林诗茵担心的眼睛,直接将她捞进怀里,抱着走到桌边拿过那几本书,然后又将她抱到了床上,翻着书道:“不会有损伤,我拿着药方问过相熟的太医了。”
说着,封寒笙凑上前来亲了亲林诗茵的唇,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为了你我的以后,我也不会随意冒险的。”
封寒笙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这世道对女子的压力太大,若是因为他的缘故让林诗茵生不了孩子,林诗茵会受到很大的苛责,而他完全不忍心让自己喜欢的女子置身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