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嬷嬷目光倏地锐利起来,一双眼睛锐利如刀的向她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嬷嬷的目光太过锋利,小橘心跳砰砰加快,侧过头避过这道目光,想了想,小声说:“奴婢也是看夫人这些日子太过辛苦,爷每夜也要照顾夫人,夜里都睡不好。这样下去,若是将爷累倒了就不好了。”
她一副很为主子着想的忠心模样,洪嬷嬷却突地笑出了声,“主子愿意怎么做,容的了你一个下人置喙?”
小橘心跳的更快了,手脚发软的跪在了地上,“嬷嬷赎罪,是小橘逾越了。”
洪嬷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去领十个板子。”
“这个府里,做主的是爷和夫人,爷和夫人都没说什么呢,哪容得下你一个下人拿主意?”
小橘跪下连连磕头,在洪嬷嬷离开后,才惨白着脸去领罚去了。
而洪嬷嬷在回到屋子里后,看着桌子,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又是个不安分的,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谁在后面挑唆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保护爷和夫人责任重大!
小橘在前院挨了十个板子,当晚趴在床上难受的饭都吃不下。
小橘她娘听到厨房的婆子说自己女儿挨罚了,匆匆忙忙跑回来,就看到趴在床上的小橘,目光触及床角处沾了血的衣服时猛的缩了下,紧张的问:“小橘,你这是怎么了?”
她们来知州府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夫人一向和善,这还是府里第一次打人板子。
那声音太过尖锐,趴在床上忍痛的小橘皱了皱眉,目光不悦的看着床单,冷声道:“我今儿与洪嬷嬷说了那个建议,洪嬷嬷听了当即怒了,罚了我板子。”
小橘她娘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小橘有些意兴阑珊的说:“洪嬷嬷让我明日起去前院当差。”
自从封寒笙跟林诗茵成婚,前院除了偶尔被妻子嫌弃了会去住一两晚,平时只会用书房,而书房那是他信任的小厮和护卫一直守着的,闲杂人不准进的。
因此,小橘她娘再次惊道:“前院那么多护卫,这不是坏了你的名声吗!”
做丫鬟的,哪有什么名声可言?小橘轻轻叹气,将脸埋在枕头里。
……
桔子山上
杨树穿着灰色的短打,和几个兄弟仰头看着树上结出的小小的果实,脸上具都扬起大大的笑容。
“咱们也算是不负夫人的期望了,再有一个月左右这果实就成熟了,到时候都给送到夫人那里。”
“也不枉费咱们日夜看着,下雨的时候恨不得做个伞来给它挡雨,如今总算到了要收获的时候了。”
兄弟们一个个都很开怀,杨树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他表情更加矜持一些,只点了点头,说:“虽然目前看着成果很喜人,但是咱们还要更加的小心才是,尤其是下雨坏天的时候。”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道:“杨树,你在吗?知州府上来人要鸡了,要那些喂了药材的。”
杨树听了,先是一愣,十来天前,府上刚来人抓走了二十几只鸡,现在就吃完了吗?
不过,心里这样想的,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大声应好,然后带着兄弟们一起去抓鸡,捆起来送给知州府上来的管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