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茵抿唇,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她忍不住吐槽道:“太娇贵了!”
地莲叶的生长对土壤要求高也就罢了,还受不得冷,耐不了热。总不能冬日里烧炭,夏日里用冰的养活它。
封寒笙看林诗茵鼓着一张小脸,似乎在生闷气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直到被小妻子生气的瞪过来,才收回手,“咱们现在想的再周全也没什么用,尚需看朝廷的态度和地莲叶的效用。”
与此同时,白芨乘坐马车到达盘中县。
盘中县的那位最开始感染了天花的病人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被隔离,导致他的家人也被感染。而他家中是开着一间很小的粮油铺子的,因为做生意实惠,对常客十分照顾,使得盘中县很多百姓都喜欢光顾他的店铺,也因此造成了很多人被传染了天花。
好在,当地的县衙反应极快,发现这件事之后即刻将所有感染了天花病的人都给隔离了,而后上报到府衙,并且请大夫对病人们进行诊治。
盘中县现在进出都管的很严,白芨来到盘中县之后,也耗费了一些功夫,才得以进入。
自来到松州城后,这几年他几乎踏遍了松州城的县城和小镇,犹记得之前来到盘中县的时候,街道两边都是摆摊的商贩,百姓们穿着细棉布精神状态很好的走在街道上,看起来很是热闹。
而这次,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几个人,便是有百姓在路上行走,也闪闪躲躲的仿佛生怕跟其他人离得近了,袖子挡在脸上,仿佛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想了想,将马车寄存在县衙,然后步行往盘中县西北方向的一个已经荒废了好些年的宅子走去。
这间宅院,听说是早些年一位地主建的,当时整个宅院用的上等的青砖,很是气派。
后来,宅院的主人学了别人去做生意,却在路上病故了。因为膝下没有子女,远亲近亲也没有,没人来接手宅院,这个宅院就一直空置在了这里。今次被县令让人临时收拾了一下,将天花病人们安置在了这里。
白芨沉思着往那边走,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蒙着面的人抬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担架,口中念叨着,“他们的病越来越严重的,只今日就死了两个人了。县令老爷不敢让他们的家人见到尸体,只能就地焚毁。连入土为安都不能,也是可怜。”
另一人沉默的听着同伴的念叨,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走过来的白芨,脸色大变,“守在这边的人呢?怎么随意让人进来了?这间宅院里都是天花病人,只许进不许出,你过来会被传染的,还不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