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医馆不大,前面是铺子,后面则是自家住的后院,满打满算也不过一进院子的大小,屋子最多六七间,院子光是马车就停不下。
林诗茵心中挂念封寒笙,但是待看了眼在红梅怀里昏昏欲睡的静姐儿后,她只能按捺下想立马看到丈夫的心思,交代道:“红梅,现在时辰不早了,你尽快去找个牙行,租赁一间这附近的宅子。宅子要稍微大一些的,没有的话租赁两间、三间也可以,不要吝啬银子,速度一定要快。”
红梅应下,将静姐儿交到二翠怀里后选了两位护卫一起后就快步离开了。
林诗茵又看了眼鹌鹑似的乖巧看着她的章哥儿和修哥儿,想了想,说:“时辰不早了,章哥儿、修哥儿和静姐儿也该饿了,二翠你多带上一些护卫,选一个好一点的酒楼,带他们去用晚膳,吃饱了再回来。”
二翠点头,然后又担忧的看了眼林诗茵,“夫人,那您呢?”
林诗茵想了下,“你们去酒楼之后,点一些清淡的吃食,让酒楼的伙计给送过来吧。还有护卫们的,多点几道荤菜,他们今日跟着赶路也辛苦了。”
二翠这才放下心,“好的,夫人。”
章哥儿和修哥儿想见爹爹,不想跟着二翠姨去吃饭,林诗茵气的狠狠的瞪了他们两眼,“现在我没空收拾你们,你们今日带着妹妹偷偷跑到马车上的事情还没跟你们算呢!”
章哥儿和修哥儿难得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被护卫们给拎走了。
林诗茵一行人有一辆松阳县少见的大马车,队伍里还跟着好些骑马的护卫,浩浩荡荡停在医馆,很快就被医馆内的药童注意到了。
眼见着他们停留了一小会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进来,药童想起正在修养的那位大人,连忙进去禀报了大夫。
这位王大夫是医馆唯一的大夫,因为医术好、为人和善,松阳县的百姓有病有痛的都喜欢来他这看诊。昨日那对回娘家的小夫妻将封寒笙和王有根送来后他本没那么在意,看封寒笙布料矜贵,只以为他是县城里的富家子弟而已,知道他应该不会付不起药钱之后,就没太放在心里。
但是,等今日王有根醒来,请药童前往县衙报信,然后县令、松阳县骨科最厉害的大夫依次都过来之后,他便知道自己救了位了不得的人。
此时,听到药童禀报说门外停了一辆特别特别豪华的马车,还有许多骑马的护卫,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带着药童出来迎接。
他是个淡泊名利的性子,但也不愿意得罪了那些个有权有势的人,免得给家里人惹来了灾祸。
这边林诗茵刚安顿好孩子们和晚上的住处,回到马车上取了封寒笙的衣物下来,便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夫带着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岁左右的药童站在不远处。
她拿着包袱上前两步,礼貌的问道:“敢问您可是医馆内的大夫?”
王大夫回礼道:“在下正是。”
林诗茵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次多谢大夫救治妾身的相公。”
王大夫只道:“医者仁心,不过是我应该做的罢了。”
他不善言辞,不愿再应酬,索性一指不远处,“这位夫人,您的相公如今正在这间屋子里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