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拿着钩子的人走了过来,王衍怒目而视,嘴里唔唔地说着什么。
能来刑房的人,自然都是平日里心狠手辣的,因此下起手来没有丝毫犹豫。
只听噗嗤一声。
“唔——”
那对钩子在两人的手下猛地穿过王衍的琵琶骨,随后吊在了木架上。
王衍被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仿佛那两个钩子勾住的不是他的琵琶骨,而是他的心脏。
从额头到脖子,青筋更明显了,两眼翻了翻,眼看就要晕过去,锦衣卫收到谢丕的眼神,立即挥手。
下一刻,一盆盐水直接泼醒了他,伤口被盐水烧着,说是灼心剜骨也不为过,血水混着盐水淅淅沥沥地从他身上落下。
很快便淌进在地上的那道漆黑的凹槽里,通往不知何处。
“唔唔——唔唔——”
王衍稍稍清醒些,赤红着眼朝谢丕看来,后者神情淡漠,嘴角却微微扬起。
不说说话,他都知道这厮是恨极了他。
不过,那又如何?
许是觉着无聊了,他起身在另一面墙边刑架上走过,挑了条带着倒刺铁鞭。
身后跟着的锦衣卫愣了,谢二公子这样的读书人也会耍鞭子吗?
想着,他笑了笑,“谢二公子,要不还是我来吧!这鞭子不如寻常的好使……”
“啪——”
一鞭甩在了王衍身上,立即便有血痕映了出来。
只见王衍身子抽了抽,将将要晕过去,又是一鞭落下将他打醒。
疼痛,昏沉,不停交替。
衣衫被倒刺刺啦一声划破,深入皮肉,有的甚至划到了骨头。
抽了几下后,谢丕看了眼鞭子,“的确不怎么好使。”
分量不轻,不过他腕力不错,刚好足够运用。
锦衣卫不说话了,闭着嘴静静地看着。
又抽了几下,谢丕更为娴熟了些,鞭鞭到肉,想抽哪儿抽哪儿。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王衍的脸侧被甩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似是惊怒交加,他挣扎着却被铁钩锁住,连带着全身痛不欲生。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