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想要怎么个说法?”皇后睨了眼跪地的崔元淑,“就凭这个崔氏的三言两语,您就断定是太子所为,未免太过武断。”
“他欺压太监宫女的事儿还少了?”
“太子若真想要她的命,区区一个宫女,直接打杀了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太皇太后气极,“你这是狡辩,他知哀家宫里的人不好动,当然不会当着哀家的面打杀了。”
皇后深吸了口气,目光瞪向崔元淑。
都是这个崔氏,一个外人,凭白进了宫里搅和出这些事来,当真是教人厌恶。
见她看着崔元淑,太皇太后立马警觉起来:“怎么,杀了哀家一个宫女不够,还想动元淑?”
皇后冷冷一笑,“就她?也就您将她当个宝,臣妾可不想脏了手。”
崔元淑瑟缩了下,将头埋得更低了。
太皇太后拍桌,立即就不满了。
“你枉为人母,枉为皇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德不配位!”
“臣妾配不配可是皇上说了算,就不劳您操心了。”她拂了拂袖子,“不过死了个宫女,也值当您如此,您若需要,臣妾立马给您再送十个八个过来。”
太皇太后感觉受到了侮辱,她是因为死个宫女吗?
她是因为死的是她的宫女,她的人。
“你,你很好,哀家就看你惯着太子,能惯出个什么来。”
太皇太后撇过脸去,明显赶她离开。
皇后也不再多废话,福了福身。
至于惯出个什么,那自然是储君,未来还会是一国之君!
冷着脸离开,仁寿宫太皇太后和皇后不欢而散的事儿又传了出去。
“太皇太后……”崔元淑这才敢爬起来,眼中含泪,“您受累了,早知皇后娘娘如此专横,元淑便不说了。”
“与你何干,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一个个的,真以为她老了,不中用了。
崔元淑趴在她腿边,摇摇头,面上自责不已。
“皇后娘娘说的对,一个宫女,您犯不着与他们过不去,到头来,受气的还是您,若真气着哪儿了,我们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