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吓得双手扑腾着,一边朝谢丕使眼色,一边尽力踮着脚。
他的老腰啊!
谢丕忙地上前,“崔叔父,现下可不是慌的时候,大姑娘还需要您。”
崔恂双手颤了颤,随即又紧了几分,目光沉沉地看着太医,“无论如何,请你将我儿医好,需要什么,只要崔某有,你尽管开口。”
任太医转了转眼珠子,拍拍他,“那、那且放手?”
他一双脚还踮着没落地呢!
崔恂依言放开了他。
任太医松了口气,抹了抹汗,“老朽也没说不治啊!只是不好治罢了。”
见崔恂脸色不好,他也不敢再多刺激他。
只安抚道:“老朽既受太子殿下所命,自然会留在这儿好生医治大姑娘,时辰不早,崔大人还是赶紧去早朝吧!”
崔恂哪里还有心思去上朝,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崔九贞不好受的模样,心中闷痛。
只打算今日去告个假就回来。
天光大亮,谢夫人也折腾了一宿,她年纪也不小,忙活一天一夜,已有些撑不住。
替换她的玉烟接了所有的活儿,与派遣过来伺候的碧珠一块儿忙碌着。
崔家的事很快便传遍了,王家也在隔日后上门来探望。
谢夫人让谢丕询问了崔恂的意思,便将人给放进来了。
前来看望崔九贞的是王夫人,见着谢夫人在照料,一时有些惊讶。
“不曾想您会亲自看顾,麻烦你了。”
王夫人客气道,正想伸手接过巾帕替崔九贞擦脸,却被对方躲过。
“有何麻烦的。”谢夫人淡淡道:“大姑娘无人看顾,府里只我一个长辈,合该我来。”
王夫人笑了笑,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崔九贞,听闻她伤及心肺,便没有坐得太近。
既然不用她,也省事了。
“太医怎么说?大姑娘可是落下病根了?能治吗?”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谢夫人有些不耐,睨了她一眼,见她金钗盘髻,妆容得体,衣饰精致华美,心下便不大喜。
过来探病的还打扮成如此,又不是过来赴宴的,当真教人膈应。
可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压下心头不喜,淡淡道:“太医也不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也是个可怜见儿的,明岁都能出阁了,偏偏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养的好养不好。”
闻言,王夫人脸色微变,再看向崔九贞,神色有些复杂起来。
谁家都不想娶个病秧子回去,否则,那刘家姑娘岂不是早嫁出去了。
如今崔九贞这般,连太医都说不知能否治得好,若治不好,伤了心肺,恐连子嗣都难有,岂不是拖累?
神色暗下,她如坐针毡地又怜惜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开。
谢夫人见着人走了,帕子一扔,冷哼道:“白眼狼儿,这就想弃了你了。”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掀开眸子,声音沙哑,“也不怪呼如此,咳咳……若是换了旁人,也会这样想吧!”
谢夫人扬眉,“你倒是通透。”
崔九贞又咳了声,苍白的唇瓣勾起,她是今儿个早上醒的,怎么也没想到,第一眼瞧见的会是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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