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初,李梦阳那般弹劾张家,闹得不可开交,也不会只进了诏狱,还在里头好吃好喝地过了许久。
出来时,不仅白了还胖了不少。
当初张皇后不是没有去皇帝跟前哭缠,只是皇帝到底不是个昏庸的,不可能真为了那两兄弟和皇后,杀了贤臣。
不然,众臣可得多寒心?
“太子!”老太爷说道:“圣上的软肋,有二,其一江山,其二便是太子。”
“老师是说,让太子动手?”
老太爷笑了笑,“圣上在为太子铺路,外戚必然绕不过去,他能压得住张家,并不代表太子也能。”
谢丕明白了,太子若上位,必定要先处理张家,不能让他们带累了。
“还是先生英明!”谢丕抬手施礼。
“这件事还要你多看顾了,太子年幼,只喜玩乐,皇上又纵着他,着实不好教导的。”
说着,他想起张家,道:“在合适的机会出手,才能治住他们,你自个儿把握。”
“是,学生自当尽力而为!”
谢丕应下,他本就生于锦绣,眼界与手腕自然不同一般人。
否则,也不会被推荐出来教导太子这样棘手的存在。
想起旁的,谢丕又道:“崔叔父还说,陛下要亲自给大姑娘赐婚。”
老太爷闻言,点点头,“赐不赐婚倒也无所谓,不行招婿也可,有我和他父亲看着,不怕人再欺负了她。”
谢丕愣住,招婿?
“老师……”他张了张口,“招婿也不一定就好,若招来个狼子野心的,岂不是让大姑娘跳进了火坑里?”
他因名义上已经过继给自家伯伯,承了那一脉香火,如何再好入赘?
老太爷没看他微变的神色,只道:“这我和她父亲自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