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诸秀自上元节那日便渐渐为人所知晓,一直到如今成了风尖浪口的人物。
尽管谢家第一时间便出来辟谣,与诸家更没有结亲的意思,但这件事还是发酵了起来。
并且渐渐地,变成了崔九贞截胡了诸家的婚事。
啧,令人不爽。
崔九贞窝在府里抄着经书,不一会儿,实在没心思了才停笔。
这几日,因着她脾气不好,底下伺候的人皆小心翼翼的,便是老太爷和崔恂都每日过问。
谢丕就更别说了,只差没黏在她身上。
那些传言经他们手控制了,可也不能将所有人的嘴都缝了,是以还是会有只言片语传出。
总之,不仅谢家生气,崔家亦是如此。
偏偏,这个当口,诸秀竟然登门了。
玉烟立即就气道:“她怎么还有脸过来,枉费我家小姐亲自画花样送她,狼心狗肺,一点儿没安好心。”
黄妈妈被说的一脸尴尬,看向崔九贞道:“大小姐,人在府外站着,奴婢劝了也不肯走,说什么都要见您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告。”
“她能有什么要事,我看是耀武扬威来了吧!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身份,来了几趟府里,真把自己当贵客了。”
“这……奴婢也赶不走,留在外头又着实过于惹眼。”
黄妈妈也是没法子了。
崔九贞按下气呼呼的玉烟,遂道:“带她去颉芳斋吧!我随后就到。”
“小姐……”玉烟噘嘴,原本就瞧着诸秀不喜,日日防备着。
这会儿得知她的目的,都给自个儿猜对了,饶是如此,自家小姐还要见那种人作甚。
崔九贞让如云替她更衣,笑道:“不过一个诸秀罢了,我去瞧瞧她想说什么,总不能真拒之门外,若她再做什么,凭白惹人闲话。”
闻言,玉烟只好忍下。
待去了颉芳斋,她见着主仆二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诸秀这几日看着似乎清瘦了些,面色有些苍白,还带着些许惶惶不安。
见到崔九贞,立即扑到她跟前跪了下来。
“崔姐姐,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
她抓住她裙角,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