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怔怔的看着灵石。
得亏身旁武夫一直催唤,老鸨这才回神。
“嘶。”
她打了个哆嗦,迅速追上李长生。
天呐,五颗高品灵石,这哪是大贵客啊?
这他丫的是亲祖宗啊!
李长生和老鸨进大堂后。
姑娘们解散,三五成群,窃窃私语道:
“哎哟,好俊的公子哥儿呀。”
“我要是能跟他春风一度…”
“你想什么呢?此等贵人,你别想了!”
“唉,要奴家倒贴也行呀!”
“浪蹄子!”
啧,舍空少年,乍到洛阳,便夺走了洛阳城中最顶尖的勾栏,半数风尘女子的芳心!
…
醉仙楼内别有洞天。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头顶上方,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李长生脱了靴,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细看去,竟是蓝田暖玉凿成。
“啧啧。”
李长生冲身边寸步不离跟着他的老鸨道:
“你们醉仙楼没少发财啊?”
“爷,您说笑了。”
老鸨笑的风情,道:
“咱不还得仰仗您这些位贵客过活嘛?”
“嘁。”
李长生深知这勾栏里的好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也没太在意,找了个空位坐下,问道: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勾栏没有老鸨接待客人的规矩吧?”
“爷莫不是嫌奴家烦了?”
半老徐娘的老鸨掩面泣道:
“爷要是,您开个金口,奴家这就走。”
老鸨以进为退,她是不想走的。
虽说按规矩是没有老鸨陪侍的先例,可耐不住李长生给的实在太多了呀。
五颗高品灵石,她做头牌花魁那几年,整整一个月才赚三颗高品灵石啊!
“你这女人,让你休息还不情愿。”
李长生摇头轻笑,道:
“去给爷找几个姑娘,好菜上着,再给爷安排个雅间,爷要过夜。”
“得嘞爷。”
老鸨明事理,收了泪,问道:
“爷,您喝茶,还是喝酒?”
茶是素的,是清倌。
酒是荤的,是戏子。
“茶。”
李长生道貌岸然道:
“爷头回进勾栏,记着,是头回!”
“哎哟,公子爷~”
那老鸨一听,笑的“上下颠倒”:
“您老大不小老二也不小了,就不要装纯了嘛,奴家做主,给您安排酒了,不收费!”
说完。
没等李长生回话,老鸨真下去安排了。
“这女人。”
李长生给自己倒了碗真的茶,自语道:
“咋跟龙凤栖那帮娘们一样,净干赔本买卖?是看小爷长得太帅了?”
少年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白发辫子。
哈,长得帅,就是灵石!
酒水得酿。
等酒水时,李长生感觉无聊,便恶趣味的想偷听隔壁桌唠嗑。
他隔壁坐的是一位粉面书生和一位粗旷刀客。
大概是财力不佳,两人喝的是不带双引号的茶。
只听书生道:“你知道吗,白天城中新来了位美人儿。”
刀客道:“知道啊。”
书生道:“听说她跟青绾小姐有的一拼呢。”
刀客问道:“真的假的呀?”
书生道:“那还能有假?我昨天在场呀,可惜…”
刀客问道:“可惜什么?”
书生惋惜道:“可惜她有男人了!”
刀客一惊,追问道:“我靠,谁啊?”
“那个人…”
白面书生正想说“那人是个生面孔,你又不认识”时,余光却不经意看到刚落座的李长生。
书生眼睛瞪的老大,表情僵硬。
这少年…
这少年…
书生倏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