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ninth说:“你现在可以叫我tenth了。”
然后还说:“看吧,我比你大。”
ninth在那边笑,应声:“好,你比我大。”
安以昕莫名从的笑里听出了一分无奈,却是顺从宠溺的那种无奈。
安以昕情突然就很好。
一次偶然的交谈,无提到了一个拿不准的主,而ninth给出了非常理性与全面的认知和观点,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安以昕突然就识到ninth的情商很高,为人处事信手捏来,于是以前是打字发消息,现在是开语音,安以昕越来越多的事情都会讲与ninth听,遇到了需要处理的问题也会寻求的见。
两人的聊天越来越多,安以昕也越来越不ninth无外人,在ninth抢了的五杀后会嘀咕一句、被对面打野抢龙时会调侃一句、连胜游戏后也会夸自己并表达自己的开。
时就这么过去了一年多,两人S7、S8连上两赛季的王,而S7安以昕直接登顶国服峡谷之巅王排行榜第一。
LPL战队给发来了试训邀请,问过ninth,ninth建议先读完高,就算现在去了俱乐部,也只能在青训上不了职业赛场,保持这样的状态读完书成年,想打职业的话再去也不迟。
安以昕那时候没很想打职业、而且对ninth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于是果断拒绝了试训邀请,继续读书。
2018年年末,也就是安以昕的高三上期,段时ninth上号的频率明显下降,一周才见打一两天、一次也只玩两三。
也就是那时,ninth主加了的微信,说能上线提前给说。
安以昕觉得这是人家私事就没过问,倒是因为和ninth了实际生活的牵连而开了两天。
2019年4月,安以昕过十八岁生日,梁投那一帮朋友要给在KTV过生日。
这段时ninth的上线频率好了一些,但依然一周只不到十个小时,所以打的话也还是会给安以昕说。
安以昕这天晚上便没同说自己去过生日了。
成年二字,安以昕首先想到的就是可以摆脱名义上那对父母的监护权,以后的人生全然属于自己、命运由自己控。
安以昕不爱喝酒,但这天晚上难得放纵了一回,那帮朋友起哄灌酒,刚过十二点就没什么识了。
那边梁投点了首英雄联盟S2的主题曲,安以昕被的鬼哭狼嚎吵醒,迷迷糊糊想到了ninth。
突然就点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委屈,躺平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突然拿出手机,给ninth发了一条:[我都成年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
之前两人无聊起过,发现们都在上海,只不过一个浦东一个浦西,而且ninth性情淡漠、安以昕不是会和人面基的性格,两人便没提过要见面的事情。
30多公里外,办公室依然通明,温似亦还在开视频会议,手边是一杯浓咖啡。
,每天都要熬夜处理公司的事情,时候几天都难阖眼。
半个多小时会议结束,温似亦从桌面大片的文件抬眼,余光扫过手机屏幕上的微信消息,发现是tenth发来的,便拿起了手机。
看到tenth发来的消息后怔了两秒,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幻觉了。
揉了下眼,才发现自己没看错,tenth就是让接回家。
温似亦盯着手机屏幕怔神了片刻,给回:[你在哪里?]
几分钟后,tenth发过来了一个定位。
温似亦回了句:[等我。]
仰头灌了几口咖啡提神后,抱着电脑,想了几秒还是充电器和电脑包一并拿上,而后锁了门走出大楼,打了辆车。
深夜不算堵车,但还是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温似亦在腿上展开了电脑,继续处理公务。
那边安以昕甩完那个定位后,开始和朋友们一起切蛋糕了,吃完蛋糕是几轮喝酒,靠在沙发上,听旁边人制造噪音,迷迷糊糊睡不着也懒得弹。
已经是凌晨两点,梁投说妈喊回家。
安以昕给摆了下手,随手拿起手机看时,却突然看到ninth四十分钟前回复的:[等我。]
安以昕瞬酒醒了一半,整个人傻那儿了,往上翻,看到了自己发给ninth让来接自己回家的信息和定位,瞪大了眼。
卧槽。
安以昕绝望了,自己刚才识不清醒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啊。
立刻起身收拾东西,说:“我也先走了,点事。””
不等朋友阻止,一抓过包就开溜,步履极快,下楼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
那个人身上一种淡淡的香,饶是再匆忙、安以昕也分出来一部分神觉得很好闻,于是抬眼看了一眼。
一手拎着电脑包,另一手举着手机似乎在等消息。
走道灯光很暗,安以昕看不清的脸,只是觉得侧脸的剪影还挺好看。
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继续赶路,包往肩上一挎就出了KTV的门。
离住处不远,安以昕走了五分钟就回到了家,一门就躺平在床上,被自己的行为丢人到了。
良久,打开手机,骤然一怔。
ninth十分钟前问:[你在哪里?]
安以昕松了口,可能刚才网不好定位没发出去,ninth还没来。
而后开始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告诉ninth自己刚才喝大了,只是一时脑抽给发了胡话。
回:[我喝多了。]
打:我不是真的想让你接我回家。
……好像好歧义。
于是给删了。
然后打:我们玩真话大冒险,我被迫发的。
……好像十分不尊重人。
给删了。
安以昕绝望地手机一扔,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一团浆糊的脑子压根想不出来该怎么解释。
本就醉很深,夜色已晚,就这么平躺的一会儿功夫,安以昕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就是到第二天午。
而那边,温似亦看着tenth发来的[我喝多了]和持续一段时的[对方正在输入],站在KTV大厅等的下文。
……十分钟后,还是没等到。
温似亦给拨了一个语音通话,没人接。
来时让人查了这家KTV,很正规的一家,并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温似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开电脑,边办公边等tenth回消息。
——一个小时后,tenth还是没回。
店员走过来问温似亦需不需要帮助,说等个人。
店员问哪个包,温似亦说不知道。
——两个小时后,店员看的眼神些狐疑,但看质与穿着,并不像来“捡尸”的那类人。
她问了温似亦来等的人叫什么,可以店员帮忙去问,但温似亦依然说不知道。
店员看的眼神更怪异了。
温似亦无奈,给了店员200元,思是坐这里的场地费,然后让她帮自己买了杯咖啡,继续工作等着tenth。
——三个小时后,温似亦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让手下的人查一下峡谷之巅注册tenth这个id背后的真实姓名。
但最终还是没,觉得些不礼貌,而且tenth问起来的话也不好解释。
温似亦于是缓慢站起了身,前去问店员KTV几点结束营业。
店员说凌晨六点。
温似亦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五十,再等一个小时tenth总该出来了。
道了声谢,还在等。
——四个小时后,店里最后一位顾客、一位大腹便便的年人醉醺醺走了出来,目光还赤.裸裸在温似亦身上打量了一圈。
等那人走出去后,温似亦和店员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可能……”
温似亦无奈笑道:“被遗忘了。”
道:“抱歉,麻烦你了。”
店员想说什么,温似亦却已经拔出电源、收拾好电脑包,离开了大厅。
回到公司,在桌上趴了一个小时,起来继续新一天的工作。
直到午,才收到tenth姗姗来迟的消息:[我昨天喝大了,脑子不正常就不小给你发了那些消息,想解释的时候不小睡着了。]
可能是识到了微信上没显示红色叹号的消息都是发送成功的,片刻后tenth发来一条:[你昨天不会来了吧……]
温似亦回:[没。]
[准备来的时候就没再收到你的消息了。]
[tenth:那就好TT]
[tenth:晚上打吗,习惯了和你打野,遇到的打野都觉得好菜TT]
温似亦笑了下,回:[好啊,我陪你。]
安以昕沉默了良久,突然抱住了温似亦。
脑袋埋在温似亦肩头,语闷闷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等了我那么久……”
温似亦笑:“我不是说了吗,你是那时唯一一个依赖我、会对我撒娇和发脾的人,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机器而是一个血肉的人。你的事情,我自然会格外珍重对待。”
安以昕在肩头埋了会儿,嘀咕:“温似亦你真好。”
温似亦托着的臀部抱了起来:“要不要在我的电脑上打一受一下?”
安以昕眼睛亮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