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张世杰’的好心情没能保持很久,就当他一脸傻笑着往自己的宿舍走去的时候,却迎面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叶风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家伙不是中了自己一枪吗?就算是死不了,此时此刻也应该在医院里治疗休养才对,怎么这么快就能够下床走路了?而且,看他的步伐轻盈,和身边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嘛!
‘张世杰’赶紧闪躲进旁边的黑暗处,他不想直接面对叶风,天知道那个家伙的狗狗会不会忽然就跳跃出来,再给自己的屁股上咬那么一口。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摸了摸曾被咬过的地方,眼看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那黑色的牙印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的眉头微皱,心里一阵咒怨。叶风啊叶风,竟然敢放狗咬我,不行,我一定要报复你,不然,今天晚上恐怕是难以入睡了。
等到叶风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张世杰’的右手一抖,一根精致漂亮的魔术棒便出现在手掌之中,只见他轻轻摇晃,顷刻间便换了另外一副模样。哼!哼!哼!魔术师狡黠的笑了起来,叶风啊叶风,如果我变成你的样子做一些坏事,会不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呢?
“谁?谁在那里?”随着清冷的吆喝声传来,一道刺眼的光亮照在了魔术师的身上。他一个哆嗦,差点没吓尿出来,奶奶的,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自己被人发现,已经暴露了吗?
只见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带头的黑壮汉拿着手电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然后说道:“你哪个系的?大半夜还不睡觉,在这里瞎逛什么?赶紧滚回宿舍去,再敢给我瞎逛,关进小黑屋里面壁思过。”
魔术师撇撇嘴,没敢说话,低着头往张世杰的宿舍方向走去。奶奶的,还真是倒霉,看来今天晚上的复仇计划泡汤了。
“嘿,我说你小子,还真想被关进小黑屋里面壁思过吗?学生的宿舍楼在南边,你怎么还往北边走?”那个黑壮汉眉毛一挑,满脸戏谑的看着魔术师。这个家伙,怎么感觉傻傻的,难道现在的大学生都是书呆子吗?
呃~,魔术师一个激灵,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现在已经不是所谓的教官‘张世杰’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叶风,是前来军营接受军训的南大新生。他多么想大吼一声:腿长在老子的身上,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管得着吗?但是他不敢,万一真的被他们关进了小黑屋里,怕是今天晚上要被他们给摧残的不成人样吧!
那些男同学住宿的地方他还是知道的,于是虽然心里气愤,还是默不作声的朝着男生宿舍楼走了过去。等到那群巡逻的士兵走远,他立刻闪进了黑暗处,双眼满是怨恨。奶奶的,看我不把你们的军营给搅和的鸡飞狗跳。
前面不远处就是女生宿舍楼,此刻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一楼的楼梯口亮着灯,那一间是宿管女兵的执勤休息室。有两名女兵轮番执勤,守护着就寝女生的集体安全。
魔术师绕过监控,然后躲在宿舍楼下的角落里,掌中的魔术棒晃一晃,眼前立刻就出现了一挂长长的鞭炮,足有五六米长。他将鞭炮扯开,紧挨着墙角放好,又变出一根燃烧着的檀香,把其尾部与鞭炮的引信连接在一起,固定好,这才一脸得意的走开。算算时间,这一根檀香燃烧完,至少也得个把小时,刚好是她们熟睡的时候。
远处有一道人影走来,身材窈窕,前凸后翘,虽然是
一头利索的短发,但是魔术师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这是一个女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那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双眼一凛,牙齿紧咬,凶狠的自言自语道:“算你倒霉,刚好老子的隐疾发作,就拿你来练一练采阴补阳之术,补一补身体的元阳真气。”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当他来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右手一晃,立即出现了一块儿冒着白烟的手帕。等着那个女人走到了阴暗处,他立即飞扑上前,左手环住她的腰身,右手的手帕随即蒙在了女人的口鼻上。只感觉怀中的女人身体一僵,想要挣扎呼喊,一张嘴,便把手帕上的药粉吞进了口中。然后他双眼沉重,大脑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魔术师敏捷的将她拖到旁边的花丛中,找个长满软草的地方,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衣物,然后凶狠的扑了上去…
良久,他才穿好衣服,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没有人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眼角正缓缓地流淌着屈辱的泪水,她清楚的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浑身瘫软无力,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她曾睁开双眼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庞,他是那么年轻,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这里可是军营,他就不怕被人抓住,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天色很黑,地上很,甚至那耳畔吹过的夜风都显得那么冰冷。她悲哀的发现,即便没有被命运压垮,没有被生活打到,没有被苦难重重的军旅训练给折磨的爬不起来,竟然被一个样貌清秀,前来军训的大一新生给摧毁了。脑海里闪过一张慈祥的面孔,那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她在天国还好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家境不好,命运不好,这些都算了,至少还有疼爱她的奶奶。可是当那个慈祥的老人离世的时候,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以后该怎么办?要知道,她当时才十六岁啊!
谁说的?老天在对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同时打开一扇窗。就当她无依无靠,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黝黑帅气,并算不得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说:跟我走吧,去当兵,去做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大女人。那时,他二十五,她十六。时光荏苒,光阴飞溅,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她也由一个青涩害羞的女孩子长成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
就在前几天,她再次向那个自己心仪已久的男教官表白。让人开心的是,他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这时,他二十九,她二十。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本以为会在新婚之夜将自己的第一次赐予那个深爱的男人。老天为什么又一次给她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爱情啊,难道注定与自己擦肩而过?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已经伤痕累累心,怎么经得起如此沉重的打击?身体已经恢复了知觉,穿好衣服,然后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划过左手的手腕。去你娘的命运,我不和你玩了,行不行?
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到旁边的花草上,如同暗夜的烟花般光彩夺目,然而这美丽的风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欣赏。哪里响起了一阵鞭炮声,是在向自己告别吗?如果这是场噩梦该多好,一觉醒来,还能够开开心心的面对他。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再见,我可怜的人生;再见,我的爱人,我的梦!再见,呵呵~,也许,是再也不见。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四肢已经发凉,意识也逐渐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吸引着她,起来,脱离这肮脏的世界,脱离这肮脏的**。
魔术师七拐八拐,竟然跑到了军营的厨房里。嗯?如果在饭菜里动动手脚,是不是就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可是,也不能将他们全部都毒死吧。那样的话也太骇人听闻了,如果真是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怕是整个南都城都会戒严,甚至能惊动华夏首脑吧?这样的结果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那时再想打听什么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困难重重,适得其反。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都吃坏肚子,而不至于丢掉性命呢?最好能让他们都想不到会有人来tóu • dú,做成一个自然而然的食物中毒事件。他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着,忽然看到了墙角垃圾桶里一堆儿长着绿毛的**食物。计上心头,把它们给捞出来放进绞肉机里搅碎,直接倒进了泡着白米的粥锅里。害怕效果不好,竟然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又往锅里倒了一些粉沫状的白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厨房。找一个黑暗隐蔽的地方,又变成‘张世杰’的模样,这才悄悄地潜回到宿舍里,脱衣躺下,倒头就睡。明天还要起早训练那些大一的新生们,不过想想,他们一个个拉肚子的糗样就让人兴奋不已。期待吧,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当他们一脸痛苦的鬼哭狼嚎时,但愿自己不要笑的太过嚣张。
常乐被一泡尿憋醒时,摸出手机看了看,才午夜两点。他昏昏沉沉的起床,拉开宿舍门,往走廊里的公共厕所走去。身后有一阵冷风吹过,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心想,白天还艳阳高照,怎么晚上就这般清冷了?
尿完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晃动,似乎一间挨着一间宿舍在寻找着什么。他有些好奇,奈何走廊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这军营的灯是那种摸一下只点亮半分钟的感应灯,宿舍里还好,有能够常亮的控制开关,而且那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足够的大,光线也十分敞亮。但是这楼道里就不同了,虽然每隔三米就会有一个感应开关和感应灯,但是那只有半瓦的小灯实在是有够昏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清门牌和道路。
因为是深夜,他没敢大声吆喝,只能压低了声音问道:“谁?~,谁在哪里?”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那个白影竟然悠悠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本来还是齐耳的短发开始疯狂的增长,瞬间便触及地面,然后如同匍匐前进的蛇群一般朝他爬来。
常乐傻眼了,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向楼道的尽头看去。可是,那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耳朵后面忽然痒痒的,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丝状物体在撩拨着他的脖子。转过脸,顿时便吓得是双眼圆睁,瞠目结舌。
只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年轻女人,身材倒是不错,前凸后翘的十分诱人。可是那长长的黑发随风摇摆,竟然如少女那嫩白的小手般轻抚着他的脖颈,酥酥麻麻,痒得钻心。他伸手拨弄了一下,想把那女人的头发给弄到一边,没想到那黑发如蛛网粘丝一般缠在了他的右手上,怎么也挥不去,甩不掉。
一使劲,竟然将女人的身体给扯了个趔趄。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本以为能够看到她的样貌,没想到她的正面也是头乌黑的长发。哎呀,妈呀。常乐的心头一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竟然会没有脸,前后两面都是长长的乌黑秀发包裹着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