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变的高大,然后开花。接着,那枝头唯一的一朵金黄色的小花开始枯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结出了一颗嫩绿嫩绿的小果子。
刚开始那果子又青又小,像是还没有成熟的桃子。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果子便长的如鸭梨一般。再几分钟,便似即将成熟的青釉。等到那果子变红熟透,却没有掉落枝头,而是“咔嘣”一声裂成两瓣儿,露出了里面的树种。
什么玩意儿?叶风有些好奇。尽管他有着可以看穿世间万物的双眼,却始终没有办法透过那褐色的树种外皮看到里面的情景。
就当他疑惑之时,那树种的外皮竟然慢慢风化,变作褐色的沙尘消失不见。随着一道耀眼的绿光铺满脑域,那原来的树种竟然便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珠子不大,盈盈可握,外面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中间则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木。
木吗?什么意思?是山川林木的木?还是金木水火土的木?亦或是姓氏之木?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叶风的好奇心起,正思索间,那珠子无风自动,居然悠悠地旋转起来。
只不过让叶风感到神奇的是,无论那珠子怎么旋转,里面的金黄色‘木’字却是稳稳当当的站立着,如一棵千年大树,雷打不动。而且,随着它的旋转,珠子周围竟然无端的生出了一缕缕清新的气体。这气体如烟如雾,丝丝绕绕,最后都消失在叶风的身体里面。
叶风只感觉一股子清新的气息自脑域溢出,然后袭遍全身,流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所过之处无不清凉,无不酥麻,无不自在。他感觉就像是吃了大还丹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连刚才滚下山坡时手臂上被划的口子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嗯?怎么回事?那些伤口都不见了?他明明记得刚才搂着张振东向山下翻滚的时候被石块儿划伤了好几道口子来着,而且有两道还特别长,特别深,怎么就找不到伤口了呢?
难不成是张振东也注she那种能让人失去痛感的病毒不成?就算他注she,丧失了痛感。但是自己并没有注射呀?怎么会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呢?
不但不疼了,就连伤口也不见了。不但伤口不见了,就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他郁闷的揉揉脑袋,心想,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不成?刚才他根本就没有被那些石块儿给划伤手臂吗?
叶风疑惑的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狠狠地在张振东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没办法,他自己怕疼,又怕是在做梦,万一又是灵魂出窍产生的幻觉怎么办?这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记得很清楚,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夜里,差点儿就魂飞天外英年早逝。
“啊----!”宁静的夜空中传来了张振东杀猪般的嚎叫声:“你大爷的,到底想干什么?我大腿被烧伤了不知道啊?”
“扑通!”有物体从高空坠落。
张振东赶紧闭上了嘴巴,他浑身被火烧伤,刚才又被叶风抱着从山坡上面滚下来。这个时候没有昏厥过去已经是很难得,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话,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风则是一个翻身,猫着腰便朝声音响起的地方奔跑过去。他知道,刚才对着张振东开枪的杀手就在声音响起的地方。躲?哥们能够夜视,还能看穿很多物体,只要你不是埋身百米土下,就一定能够把你给找出来。
驯兽师觉得自己很委屈,非常委屈,不委屈不行。他正双手举着望远镜一点点的在山坡上搜索,冷不丁就听到了张振东的怒吼声,说不害怕那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害怕他驯兽师也不会承认,他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身体本能的一抖便从火翼蝙蝠的背上跌落下来。
由于是脑袋朝下,脖子就被扭伤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还好那只蝙蝠飞的不是很高,这地面上又长着厚厚地枯草,才十分幸运的活了下来。如果地上刚好有一块儿尖角大石,他的脑袋又不偏不倚的撞在那石头的尖角上,恐怕就会一命呜呼直接去见上帝他老人家吧?
来不及咒骂,甚至来不及恼羞成怒,因为他已经敏锐的发现,有一个快如灵狐的家伙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他奔跑过来。
叶风?一定是叶风那个难缠的家伙。他侧着耳朵听了听,抬手就是一枪轰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去刻意的瞄准。他了解手里这把枪的威力,M460,虽然有着shǒu • qiāng的外形,但却有着小型火炮的强大威力。
当然,这后坐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驯兽师开了一枪后,便自然而然的后退了四五步。接着,他干脆直接躺倒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米远,这才躲在一堆杂草后面,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驯兽师越等越是心焦,脑门上也开始不断冒汗。怎么回事?人呢?怎么没有过来?他又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这才在心底里琢磨了起来。
张振东重伤,即便是叶风那家伙身手了得,想要从自己手中安全的把张振东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莫非…,他这是声东击西,已经背着张振东逃走了?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自己该怎么办?是追还是不追呢?他有些犹豫。
追吧?那小子着实厉害,怕打不过他;不追吧,张振东没有死,怕是会暴露组织的目的。一时间难以抉择,驯兽师竟然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他喃喃自语道:“上帝啊,你倒是给你忠实的信徒指引个方向,我究竟是应该追还是不应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