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陈半肖不太想带裘祺青去见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有些事情他心里明白,但裘祺青不明说,陈半肖就装作不懂。
裘祺青看陈半肖的眼神太过了,不装傻的话,谁都看得出来。
在没有考虑清楚前,陈半肖下意识就想拒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裘祺青已经明白了,他眼里的期待就像是被太阳暴晒过的颜色,一点点褪去了。
陈半肖心中蓦地一沉,张张口要说话。
就在这时,陈半肖的脚突然被一个硬物绊住,重心不稳之下他身体猛地向后倒,眼看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陈半肖一个转身,面朝地面,打算用手撑住,化去摔这一跤的力量。
可陈半肖面前是个到他小腿高的铁栏杆,他这一转身,肋骨登时撞到了上面。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陈半肖惨叫一声,软软趴在栏杆上。
裘祺青一惊,大步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陈半肖艰难喘息,面色苍白,短短几秒,他的脸上就疼出几滴汗水。
裘祺青赶到陈半肖身边时,急得不得了,也不敢伸手扶陈半肖。
只听陈半肖痛哼几声后,突然破口大骂: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邢应苔挂了陈半肖的电话后,就在自己新搬的宿舍里等他赶过来。
也不是他故意要麻烦陈半肖,实在是最近的宠物医院离邢应苔这里也有很远的距离。毕竟很少有宠物医院会建在大学附近,更何况陈半肖工作的医院财大气粗,霸占了几乎全部的资源,没有其他小医院会来与它争锋。
邢应苔吞了几颗药片,揉揉痛得像是要炸了一样的头,用手扶着墙壁,慢慢坐到床上。
其实比起招财来说,邢应苔的病情更适合被早些送到医院。
他呼吸已经相当困难,连躺下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只能靠着床头,勉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