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叔,就睡在这里吧,老大房间里床很大的。”
崇善闻言大笑,问邢应苔:“有多大?”
“……反正能装得下你。”
“太好了,”崇善眨了眨眼,说,“我还没和应……我还没和我侄子睡过呢。”
因为喝酒喝得太多,崇善和邢应苔都没有洗澡,只简单擦洗一下,换过衣服,就躺到床上。
两人很快睡过去。半夜三点多,崇善被窗外禽鸟挥翅的声音惊醒,他有点迷茫地坐起身,心情十分糟糕。
那糟糕在看到躺在一旁的邢应苔后消失殆尽。只见邢应苔身子长长的侧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熟睡时表情安逸。
他身上的睡衣有点短了,手还没怎么抬起来,就露出一截细腰。
崇善扭头看了一阵,突然被吸引,他缓缓俯身,在邢应苔的腰间,亲了一口。
和他完全不同的触感,火热,生机勃勃,邢应苔身上有一种年轻人的味道,那味道令人着迷。
人会被和自己很相似、以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事物吸引。
与崇善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性格也南辕北辙的邢应苔,就是有史以来最吸引崇善的源泉。
崇善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能清晰体会到大脑中血液拥挤流过的感觉。崇善怕老,总是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清心寡欲,避免早生华发。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激动了。
崇善不可遏制地张开口,在邢应苔腰间咬了一口。
睡梦中的邢应苔被一阵强烈的痒和痛唤醒,他低头时,崇善也正抬头看他。
两人对望一眼,邢应苔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什么东西。
他撑起身,揉揉眼,问:“――小叔?”
崇善没吭声。
邢应苔又喊:“崇善?”
那人才‘嗯’了一声。
邢应苔摸摸自己的腰,摸到一手口水,嫌弃道:
“你干什么,怪恶心的。我可没洗澡。”
“……”
邢应苔又躺了下来,说:“快睡吧。”
崇善深吸口气,躺在邢应苔身边。
无风无云,窗wài • guà着一轮缺月。
崇善默念邢应苔刚刚的话,自我催眠着想,‘快睡吧’。
然而邢应苔自己反而睡不着,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