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看了李凌一眼,皇帝还没亲政,朝堂上的事务多由摄政王把持。
而他的父亲,更是摄政王李仪之篡位的最大帮凶。
这些事情他已经从李姐姐和他娘嘴里得知。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在他爹和李仪之造反的事情败露前,他要带着他娘和他姐姐离开郭府。
他要帮他娘和他爹义绝。
他爹对他们娘仨没有一点亲情,甚至为了他所谓的心爱的女人,不惜谋害他们。
郭怀想,他怎么可能陪着这样的父亲,一起做那乱臣贼子。
先皇于白家有恩,于公于私,他们都会站在李凌这边。
当然除了帮他娘和他爹义绝之外,他还要找到那封信。
郭怀看了看她娘。
白婉芸点点头,问李凌,“皇上,当初先皇和家父曾经约定过件事。先皇让家父手写了封信,当作此事的信物。信是一式两份,一份家父保留,一份先皇存着。敢问皇上,那封信的下落您可知晓。”
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李凌深深看了郭怀一眼,“那封信在朕这里。”
白婉芸听了精神一震,“还请皇上拿出来,让臣妇看上一看。”
李凌面色一顿,沉默半刻,才吩咐蔡伦去取。
郭怀很好奇,娘为什么说找到这封信便能证明外祖父的清白。
蔡伦很快去而复返,在李凌的示意下把信交给白婉芸。
一旁的郭怀理所当然的把头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一定是福宁殿的蜡烛太暗,他看错了。
睁大眼睛再看了一遍信的内容,郭怀不敢置信的喊道,“外祖父把我许配给了太子?”
李凌正是曾经的太子。
本来很难为情的李凌看到郭怀这熊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当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也很尴尬。
本来这信要随着他父皇的遗物陪葬皇陵,被他偷偷截了下来,谁也不知。
很好,如今终于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了。
看着两个少年的神情,白婉芸也有点好笑。
她略带惆怅的回忆道,“当时皇上你才一岁多,怀哥儿还在我肚子里,你父皇抱着你来元帅府做客。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你父皇便说要和先父结亲。叫来了宫里的太医,非要人家当场看看我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