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就不说话了。
面吃完后,墨瑶便要走了,临行前,两人约定好了下回辅导的时间。
每日一回,定在下午。若有事,即改到第二日的下午。
离开时,月白站在门里,朝墨瑶和梁墨珏挥了挥手,目送着两兄妹下楼。
墨瑶和梁墨珏回到家中时,已是正午时分,墨瑶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肚子,一屁股坐在了书房里的椅上,让玉杏给自己斟杯有助消化的山楂茶来,又说道:“今日不错吧,哥哥?”
梁墨珏将皮包放在书案上,看着墨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在月白出现后,这是他头一回在她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
“五小姐,墨瑶学的如何?”花怜听说他俩回府后,也来了书房。她如今是和玉杏她们一块住的,离院里没几步的路,她看着墨瑶,问道:“她能考上那什么学校么?”
只有考上那学校,才能留在京中。
“这个是自然的。”墨瑶见她提及这个,也想起了今日月白的学习情况,月白是个灵慧的女子,一点即通,而对国文更是擅长,她笑道:“依我看,月白是定然能考取之安的。入学考试么,简单得很。”
花怜这才松了口气。
墨瑶看向梁墨珏,才要说什么,忽然盯着梁墨珏的胸口看了半天,“哥哥,你的怀表呢?”
梁墨珏今日出门时,胸口上是别着一块西洋的镀金怀表的,如今那怀表却不见了踪影。
“应是放在月白那了。”梁墨珏面上坦然得很,像在说今日吃了什么饭、喝了什么茶一样,他道:“现今我要去铺子里一趟,今晚再去取。”
讲完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不同他对月白所说的,其实将近年关里铺子是忙得很,他不止日夜都要看账,而且每日都要去巡铺的。
“放在月白那?”墨瑶有点惊讶,她看着梁墨珏离开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而在梁墨珏不紧不慢地决定夜里去取怀表的时候,月白正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对着桌几上放着的镀金怀表,那一看就是件金贵的东西。
墨瑶没有戴这东西的习惯,梁墨珏倒是有。
只不过他怎么把怀表落在自己这了……
想来是不小心的吧……
他应当是会来取的。
月白决定,就在这儿好好地等着梁墨珏来,可从中午等到了傍晚,依旧不见梁墨珏的影子。
直到刚入夜了,公寓楼下忽然响起了两声鸣笛。
月白有些疑惑,不由得踱步走到阳台上,只见大雪之下,陆霄云站在那对自己招了招手。
夜间的公寓楼前亮着路灯,白的光投到地面上,照出陆霄云长长的影子来。月白从楼上跑下来,头顶着鹅毛似的大雪,一路跑到了陆霄云身前,但见他笑容微灿,有几分疑惑,“霄云哥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陆霄云从一个牛皮纸袋里取出一样冒着腾腾热气的东西来,月白看仔细了,才发现那是一个烤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