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十余天里,洪非和托尼越发熟悉,可以明显感觉到,因为洪非每天都被弗兰克或明或暗地殴打,托尼的警惕也在快速消散。
洪大师的苦肉计颇有成效。
此外弗兰克将托尼所需材料逐一送了进来,密室被托尼改造得异常明亮,甚至还专门加了一台空调。
洪非也跟着忙碌起来。
当然,他的主要工作是体力方面的,托尼经常都是坐在新搭建的工作台边指手画脚。
“诶诶,那个东西放在左边,对,等等,别动那个,把它放回原地,很好……”
通常这个时候,他还会翘着二郎腿说一些风凉话:“别怪我狠心,我们的时间非常紧急,虽然你有伤,但我的伤比你更严重,我的胸口都被人挖开了一个大洞,况且和这点辛苦比起来,肯定命更重要,不是吗?”
洪非对他的指示面带笑容,无有不允,只是心里的小本本却已经写满一页又一页。
托尼这次需要的材料里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洪非手里正抬着的一箱子弹,托尼给弗兰克的解释是他需要从中提取用以制造杰里科导弹的物质,他围绕着子弹和导弹谈天说地无有停歇,乍一听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弗兰克是不信的。
洪非更不信。
他拦下了准备给托尼一梭子的弗兰克,为了反应堆,给就给吧,反正他对托尼留了很多手,也不怕他拿着子弹作妖。
更主要的考虑在于,失去了另一剧情人物伊森,洪非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所以他可以尽力满足托尼的要求。
时间推移,当密室布置完成,材料全部抵达之后,托尼也加入到了忙碌的行列当中,他时常忘我地伏案工作,连吃饭和睡觉都顾不上。
显然这样的努力旁人是看不到的,他们只知道托尼每日花天酒地,似乎所有的成果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在这期间,弗兰克逐渐减少了露面的次数,取而代之的是新来的五个伙计。
他们换装之后屡次三五成群地出现,对着托尼和洪非动手动脚动武器地进行威胁,这显然让托尼对自身的处境感到更加着急。
效率自然在不知不觉地提升起来。
弗兰克的原计划是收走托尼的所有稿纸,但洪非拒绝了这个提议。收走稿纸只会加强托尼的警惕,并且托尼也不见得会把关键的东西给写下来。
洪非偶尔会发出一些类似文盲的疑问,托尼如炫耀一般顺口说出的东西都被他记了下来,这其中不乏有一些关键信息,这很重要。
终于,在洪非进入密室的第十三天,托尼亲手启动了一个圆形装置后,密室里顿时亮起幽冷的淡蓝色光芒。
洪非:“它看起来好漂亮。”
托尼顿时翻起白眼:“这是一个能量反应堆,我家里有一个大的用来给整座大厦供电,它可以替换掉我身上那块该死的磁铁。”
“供电?它的电量很大吗?”
“每秒三十亿焦耳,足够我用上几千年,不过要是用在别的地方,那也许只能维持十几分钟。”
洪非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肉疼不已。
托尼列出的清单里包括一批斯塔克工业生产的导弹,洪非很清楚托尼需要的只有钯金属,可托尼不说,洪非只能照着买。
于是他亲自动手拆掉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导弹,为的只是每颗导弹里仅克的钯金属。
这笔钱必须让托尼自己来出!
当晚,托尼被带出密室接受拷问,毕竟快半个月了,他连杰里科导弹的壳都没敲出来,虽然洪非要的不是杰里科导弹,可表面上还得做做样子。
趁此机会,洪非也和弗兰克再次会面。
“导弹的资料拿到了吗?”
弗兰克摇头:“他确实给了,但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这就是没文化的坏处。
“没关系,那本就不重要,现在,你应该让他把他胸口那个东西的资料交出来。”
弗兰克愣了愣,眼神再次变幻起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洪非点头:“不错,别小看那个东西,杰里科导弹在它面前一文不值。不过托尼不会心甘情愿把东西交出来的,你需要……”
两人密谋许久。
讯问室的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弗兰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被绑在椅子上的托尼不禁缩了缩脖子。
弗兰克无视其他人一屁股坐到桌上,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到托尼胸口放着光的反应堆上。
托尼顿觉不妙。
弗兰克伸手点点了反应堆的外壳,皮笑肉不笑地道:“现在,我们可以做一笔额外的交易。”
托尼不坑声,弗兰克自顾自地道:“把这个小东西的资料交给我,我可以放过你的小秘书。”
托尼顿时眼眸大睁,目光前所未有地凶厉起来,他猛地挣扎着身体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