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一向沉稳淡定,生活中的暴脾气,也只对曲心柔一人。
“只是一个绳结而已,我当然无法定你的罪。如果我有其他证据呢?不对,应该是证人。”霍烈是那样的成竹在胸。
沈霄再一次的咬紧了牙龈,“你是说曲心柔?”
“没错,就是她。她是目击者,也是受害者,是唯一能够指控你这个凶手的人!”
“哈哈哈哈哈。”面对霍烈的话,沈霄的反应是哈哈大笑,神情讥讽的看向霍烈,“她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吗?霍烈,别把这种用在小偷小摸身上的伎俩用在我身上。没有用的,我才不会上当。”
“从警方在密室里救出曲心柔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在密切注意她的状态,从医院里获取曲心柔的诊断报告,不仅派人盯着她,而且还亲自跟踪了我和曲心柔,就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霍烈一一道出沈霄这阵子以来所做的事情。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承认的。”
沈霄的防人之心在这个时候也没放下,哪怕他和霍烈早已心知肚明。
他那天看到了曲心柔和霍烈玩笑打闹的模样,会笑会闹会露出无忧无虑笑容的曲心柔,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
这样的曲心柔,绝对不可能记得她的身世,记得她所受到的侮辱,也就不会记得他这个凶手。
没有曲心柔的口供,也就意味着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他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何况……
沈霄还在得意的笑着,他冲着霍烈说道,“别说曲心柔没有恢复记忆,就算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她也没办法指控我,因为——”
“因为那一天,她是自愿跟你走的。”霍烈浓眉紧蹙,说出了让他最心痛的事实。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爱她,才会这么了解她。”沈霄不吝啬的给了霍烈一个赞赏的眼神,却依旧讥讽他的感情弄事,继续说道,“没错,她就是自愿跟我走的。因为她想死!”
生活在这个牢笼里的曲心柔想死,却不知道怎么去死……
在这个时候,沈霄出现了。
这个人在她面前一直带着伪善的面具,亲切,体贴,比她的父亲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可是那天的雷雨夜里,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魔鬼。
魔鬼伸出手,对她说,“只要你跟我走,就能知道你的父亲是不是真的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