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昔在掌柜的目瞪口呆中送走了李小姐以及整整三箱的香膏。
“小姐你这是如何做到的!”掌柜的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有些发怔。
莫望昔:“要想促成一桩生意,必定要戳中买家的要害。蛇打七寸,让她觉得必须得买!”
“不错。”莫奎站起身,从掌柜的手中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给莫望昔,“这是妹妹做成的第一桩生意,这就算是彩头。”
莫望昔调皮笑道:“哥哥真是好算计,五百两就买了我给你卖命?”
莫奎亲呢地点了点莫望昔的额头:“你个小狐狸,你若想要,铺子都给你又何妨?”
“莫哥哥!她是谁?”一个尖利的女声从门口而来。吓得莫望昔一激灵。
是一个锦衣女子,尖瘦的小脸,上扬的凤眼,嘴唇极薄,看起来并不好相与。
“你怎么来了?”莫奎满心无奈。这个狗皮膏药怎么又来了,他才进城一夜啊。
女子满脸委屈:“我怎么就不能来!况且我要不来还看不到这场面呢!你当时拒绝我时口口声声说只娶一人,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莫奎刚想开口解释,这女子又开始一脸悲痛,活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我就知道男人的心善变!可是,你倒说说这个女人哪儿比我强!”女子恶狠狠地盯着莫望昔,指尖微微颤抖。
莫望昔盯着指尖:好家伙,活灵活现,细节也都处理的很到位。
莫奎扶额:“周小姐,请您自重。这是我妹妹。”
周小姐一噎,所有的控诉都被憋了回去,刚才还苦大仇深的脸比夏季的天气还善变。瞬间晴朗,眉开眼笑。
她颇为自来熟地走到莫望昔身边,挽起手:“原来是妹妹呀。刚才多有得罪,是我唐突了。我是你哥哥的青梅竹马,周年年。”
莫望昔悄悄松开手,拍了拍周年年的手背:“都是家里离着云季城太远了,我竟不知道。
既是哥哥好友,以后可得常去硕河都走走,友人之间也不会生分了。”
明明是暗讽这位不知何处出来就拈酸吃醋的“青梅竹马”。
周年年却只听到了还邀请她上门做客,更是笑容灿烂:“是呢是呢,之后可要多多往来。”
“周姐姐今日来是想买点东西吧?我们家新弄了南边夫人小姐们都喜欢的脂粉。你可要看看?”
“自然自然。”周年年连忙顺从着莫望昔看起脂粉香膏。
莫望昔也不遗余力地给这位冤大头使劲介绍各种贵价的脂粉。
不一会儿,就全是瓶瓶罐罐了。
“周姐姐,一共七百四十两。你与哥哥是熟识,就抹了零头,给七百两便好。”莫望昔笑眯眯地让掌柜的收拾装箱。
周年年愣了一刻,还是从腰上解下小荷包,取了七百两银票出来。眉头紧皱,一下子花了七百两,确实肉疼
“多谢周姐姐光顾。”莫望昔毫不怜惜地扯下银票递给掌柜的清点。
“多谢周姐姐光顾了我好大一笔生意,不若今日我就与周姐姐出去玩一遭,我请姐姐吃饭如何?”
周年年连连推辞,用了这七百两荷包就瘪了。要真的出去了,用钱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这不是丢脸么!
“家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吧改天。”说完,周年年就小跑着溜了。
莫奎啧啧称奇:“妹妹,本事见涨啊。这狗皮膏药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家不是你青梅竹马?怎么说人是狗皮膏药。”莫望昔揶揄,“让人小姑娘听了多伤心啊。”
莫奎:“不过是小时候两家有些生意往来,这才认识了。好了不说她了,刚才你去送崔姑娘时,秦年与司公子他们也离开了,说是有要紧事。”
说完,莫奎从柜台后边取了个小荷包出来:“当时雇佣的佣金给你退了一半。”
莫望昔心里猜到几分是什么事,不过连道别都没有急匆匆地离开,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与她无关,她也没能力知道。
“陈延云呢?”
说起这个神经质的倔驴,莫奎也是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