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司明乾一直蛰伏在偏远的西司州,在他的帮助下建立星月楼。从一开始的一穷二白弱鸡小子一个,到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黎玄衣。
其中困难与苦楚鲜少有人知道,如今因着意外以及这份血脉去皇城争夺,也不知会怎样。
司明乾怎么看不出秦年的担忧,但他也不想再多说。只是拍了拍秦年的肩膀慨叹:“这场恶战,咱们可都要加把劲儿啊。”
“我自然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
莫望昔这边已经快被这位热心的大婶说到耳朵生茧了。
“姑娘啊,我看你年岁不大,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与那恶心东西和离便是!千万别让他休你,你有证据合该按法和离!不然可是被他占了便宜,还污了你名声!”
“不过要我说,你凭什么退一步!回去照样客客气气做你的正室夫人,背地里悄悄把那负心汉的家底子掏空!再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潇洒!”
……
莫望昔无语:大婶啊,你这是自己深有体会还是话本子看多了。也太会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震惊归震惊,人家费了这么多口水也该回几嘴。
“大婶,你放心。我与他早就商议和离了,本来也没做过真正的夫妻,再折腾消磨下去也是没意思。”
大婶拍了拍胸脯,叹息:“哎,真是便宜他了。不过也对,早点撇清也好早点觅得良人!
说起来,姑娘你住在哪儿?我看你面善,正好我娘家哥哥家里有个小子,早些年一直在边关打仗,今年二十八了还未娶亲,你要不去瞧瞧?”
??????大婶,你这个脑回路转的有些奇怪啊!刚才还在忿忿不平,现在怎么就做起媒了?
“额……大婶,我这刚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这事再说吧”莫望昔故作神伤。
大婶看她伤心也不再多说,连连拍着莫望昔的背,无言安抚。
“好了,大婶。我就在这儿等吧,今日多谢了。”莫望昔顺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笑道。
大婶迟疑了片刻,又往四周看了看这才点头:“那你自个儿可得当心一些,想来那个臭不要脸的也不敢再来。
若他还有脸招惹,你只管大声喊就是,大伙儿也都是明眼人还治不了他。”
“嗯嗯,好。”
大婶一步三回头,终于走的有些远了,却又突然折返朝莫望昔道:“若你愿意瞧瞧那小子,来拐子胡同找朱屠户便是了。”
莫望昔:…大婶,你其实是个媒婆吧
夜色渐浓,凛冬的寒意却没有冲散庙会的热闹。馄饨摊子上袅袅的白烟,香甜的烤地瓜味道,空气中的热烈让莫望昔很沉迷。
她来来回回经历了多少个世界,多少次任务,来去匆匆,从来没有感受几分烟火气。深呼吸,感叹:“真香。”
“你饿了?”熟悉的声音。
莫望昔收回这片刻的懈意,有些无奈:“我说这位大兄弟,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都说了不用保护我哈!”
“可我也真的是受人所托,而且是威胁的托!
我之前说的扔进蛇虫鼠蚁老窝也是真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缈虹蹲在莫望昔身前,抬头,睁大双眼,满眼无辜与可怜。
莫望昔倒吸一口气:“不…”她可不会留一个所谓的受人所托,实则来路不明的人,可惜还未说完,缈虹就拿了一个护腕以及一封信给她。
“这是司公子给你留的东西,你看了就知道。”
莫望昔撇嘴:“我哪知道你这信封上有没有涂一些毒药,骗我中计再让我帮你胡作非为!”
缈虹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至于嘛……
看着她的表情,莫望昔就知道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块呢。
“罢了,开玩笑呢。拿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