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确保,倚梦生不会害师父。一丁点儿想法都不能有!
倚梦生这才反应过来仪安的作为,遂扯了个难看的笑容:“血煞子何必试探我。若换做你,你也会疑神疑鬼。”
“没有如果。”仪安掷地有声,他才不会像倚梦生一样是个连伴侣都护不了的!
“不过,我奉劝你,若是想让我师父帮你,乖乖的别起坏心思。”
倚梦生:“可以,我并不是蛮横无理之徒。但要真是陈延云的过错,我定然不会忍。”
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划过陈延云,随后收敛。
“你大可以试试。”仪安抬头冷漠地看着倚梦生,瞬间,他又展开了一个无辜可爱的笑容。
酒窝深深陷在脸颊。
“其实,我突然发现倚梦生这个名字似乎并不是非常适合你。”
以前,倚梦生是寄托了一份情思,如今就是满满的讽刺。
倚靠白日梦过活么?
倚梦生:“这个就不劳血煞子操心了。”说完,抬起下巴瞄了两眼仪安胸口处的陈延云。
陈延云可不是什么敷衍一通就能糊弄过去的主。等醒来,肯定得闹一场。
倚梦生也学着仪安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模样。
“夜深了,需要我亲自送倚梦生姑娘出去么?”仪安狠狠地碾压过亲自这两个字。
咬牙切齿。
倚梦生当然不会不知趣地再待着,立刻离开了这个小院。
仪安垂头,看向陈延云的眼中有不符合年龄的欲色,还有不符合常人有的疯狂波澜。
“师父,多喝点我的血。”仪安信手拿了刀割破了手掌。
一手捏着陈延云的嘴,一手握拳,血液沿着纹理滴答滴答流入陈延云的口中。
一滴啪嗒打在了唇上,刹那间就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仪安觉得好看极了,伸出手指使劲摩挲抹匀嘴唇上的血液。
娇艳如花。
血煞子,其实就是用了许多草药养起来的药人。他从小无父无母流浪,被一个怪郎中捡回去养成了药人。
等他懂事后才知道怪郎中其实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手下血煞子的血肉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shā • rén于无形。
后来,怪郎中被年幼的他欺骗弄死,他也就顺理成章接手了所有血煞子。再后来,就是遇到了陈延云。
其实,他还未过十岁,却已经经历过比常人百倍千倍的磨难。但是在陈延云面前他却甘愿蠢一些。
不过现在他不想再掩盖什么,既然陈延云把他唯一不擅长的情思挑开了,真实的他迟早都得挑明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