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扇两个大耳瓜子:“闭嘴。你一天天的脑瓜子里面装得什么,这种事也能预计?给莫小姐和秦哥招瘟呢!给我呸呸呸!”
“无妨无妨,没耽误你们就好。对了,你们可要用早膳?”
黑虎连连摆手:“多谢姑娘惦记着,仆从早早地就送了早饭来。我们这是要回镖局了,想着过来与莫老爷打声招呼。”
“行。”莫望昔也不多拦着,就吩咐仆从,“你带着二位镖师去爹院子里吧。”
“是。”
莫望昔目送两人离开,开始回味方才大个子说的话,不由得起了一些想法,有好有坏。
秦年和司明乾真的是猜测到他们家会出事所以留下了缈虹还有黑虎他们?
还是其实这一切都是布的局,为的是自导自演救人于水火取得信任?
想到最后,莫望昔感叹她们家真是个铁铁的香饽饽。
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莫望昔被人叫回了神。
“哎哟,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呢?怎么不去花厅看戏?”
刚才侍弄盆栽的嬷嬷抱着一个竹筐,里面都是刚才剪下来的枯枝败叶。
“看什么戏?”莫望昔茫然。是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大早上的都流行看戏吗?
“哎哟喂,小姐哎。那个邢乡令已经来了,舔着脸与老爷一同用饭呢。”嬷嬷一把放下竹筐,双手抱胸啧啧称叹。
“小姐你说说看,哪里来的这么不懂分寸的人。哪里有赶着早饭来的。”
莫望昔呵呵一笑:“知道了。我去瞧瞧,嬷嬷去忙吧。”
花厅里,气氛十分诡异。
莫夫人莫老爷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赶着早饭来拜访的人。虽说也撤了大圆桌,两边摆了小矮桌各自吃。
但也十分奇怪。
“邢老弟,你今日来得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语气生硬,略带埋怨。
邢乡令听出了话外之音,但也不在意埋怨,略带谄媚:“哎哟,这不是老乡好久不见了。赶着过年前再来一趟。
往年不都是过几日就要下雪封路,到时候想来也来不了呢!”
“呵呵,那你可是有心,辛苦一趟了。最近家里可好?”
“都好都好。”邢乡令笑眯眯地回答,随后敛了敛神色,“哎,就是最近你侄儿的秋闱结果出来了。
考的倒是不错,已经是个正经举人了。不过,明年进京春试可能有些难处。”
莫老爷挑眉,这个邢乡令倒是命不错,竟然儿子还能中举?不过听他这意思,是要帮忙。
“怎么困难?”莫老爷也不含糊直接问。
邢乡令心道:果然举人身份有用,这事儿有戏!
“今年我们那小地方遭了虫病,收成不好。我的几个庄子也……所以我”邢乡令一脸难以开口,但是不得不说的模样,“但是你侄儿争气,所以我厚着这张老脸来与你借点钱。”
“大概多少?”
邢乡令立刻放下碗筷,张开一个手:“五百两,五百两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这个邢乡令胃口还挺大啊?当莫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莫老爷不动声色地嫌弃。
“什么五百两?”莫望昔一进门就听到什么“五百两”,立刻来了劲。
“不得无礼!快来见过你邢伯伯。”
莫望昔吐吐舌头,想起来嬷嬷说邢乡令已经到了,有外人在呢。
“见过邢伯伯。”莫望昔浅浅福身。
邢乡令立刻笑道:“佩佩赶紧坐吧。”
“这五百两我可以借给你。不过,要用你的十亩旱地来换!”莫老爷笑道。
邢乡令一听十亩旱地,心道哪里来的好事,连忙应下。
“多谢莫兄救济。往后犬子若是有了出息定让他好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