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徊当时只来得及用法术护住自己,但还是被寒气入体,当场发了高烧。
这一下把陷入发/情期丧失理智的晏宗给吓醒了。
龙族毕竟不是低级的野兽,就算是在几乎无法控制行动的发/情期,他们也会顾虑伴侣的身体状态,在伴侣生命垂危时绝对不会满脑子黄色。
而郁徊用曾经的各种经历成功将发烧和生命垂危在晏宗脑子里画了等号。
晏宗当时就想送他去医院,然而刚才拦住了郁徊的阵法把他也拦了下去。
当时为了防止他中途跑出去,设的是极其复杂的阵法,解开需要的时间远远大于自动解除的三天时限。
晏宗升起火球提高温度,又从那堆珍藏里翻出昂贵的真丝绒被将人包住,又用各种方法为其降温治疗,才在第三天让郁徊恢复正常体温。
郁徊没了生命危险,他才有空思索自己都做了什么,瞧着对方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咬痕,娇嫩的皮肤被蹭红了大片,赶忙又在传承记忆中自学了治愈术,一连给郁徊放了好几个。
虽然并没有做到最后,但似乎也没差太多,晏宗坐在床边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这种事。
早知道之前不该那么快把鳞片给郁徊,晏宗自己也不知道,若是对鳞片用召唤术的对象是龙族认定的伴侣,那确实是可以把对方召唤过去的,甚至他还和郁徊凭借这个签订了一个残破的伴侣契约。
若是早一天,晏宗没有在发/情期意识到自己的感情,郁徊的召唤术也不会起效,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晏宗瞬移把人带回家,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被收拾过,新换了床单和地毯。他扶着郁徊到床上躺着,因为气短,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你生病刚好不要到处走,我出去看看最近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