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师早在接到你的来信,就知晓了此事,为师也很替你高兴。”傅易寒抓到了弟子偷瞄他的眼神,忍不住的笑了笑,这小子,还以为他考上了状元之后会变得稳重了一点,没想和从前还是一个样子。
“你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是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所得,并非是为师一个人的功劳。想必你家中的父母亲人们知晓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0”
傅易寒知道他这个弟子能一路考到状元,除了天资必不可少之外,就是勤奋,还有他这么一个好老师,只是也并非是他这个老师一个人的功劳。
“学生陆知书见过院长大人。”陆知书行礼道。
“学生赵向毅见过先生。”赵向毅小时候给太子殿下当伴读,那会儿傅大学士奉皇上旨意给年幼的太子讲学,傅大学士是太子的先生,是以他这个太子伴读也该跟着喊一声先生。
学生?老师?在另一边的李问听到赵向毅的话,总觉得他漏掉了一点什么。等等,赵向毅也是傅院长的学生,怎么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联想到傅院长当年也是状元出身,在朝廷当过大官,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傅院长当过赵小将军的老师?李问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赵向毅和太子殿下,就是在他老师这里,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同傅院长在屋里说话,赵向毅还站在屋子外面等着。
为什么赵向毅和太子都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李问看向傅院长的目光带着一点疑惑,傅院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他了啊?要是太子殿下和赵小将军都是傅院长的学生,那么算下来这两个人还是他的师哥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嘴巴还真的很紧啊!
“陆知书,嗯,一甲第三名的探花郎,这个成绩也算是不错了。”傅易寒听到“陆知书”这三个字,就知道了这是这一届科考的探花郎,一甲三名,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能入得了一甲前三名的人,都是这些读书人里面的佼佼者。
他之所以会记得陆知书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下面的人提了一句,这一个陆知书也是在他们安麓书院读过书的学生,这就等于是今年的科考一甲前三名里面,有两名都是出自他们安麓书院的学生,一甲的头名还是他的关门弟子。
今年可以说是他们安麓书院的成绩最好的一次,不止是出了一个状元和一个探花,二甲进士和三甲同进士里面都出了好几名,所以此次的成绩一出,外面就有更多的人挤破头皮想进去安麓书院读书了。只不过安麓书院每年的招生条件都是非常的苛刻和严格,并非是什么人想进安麓书院都行,必须是要达到他们安麓书院的要求者才能进去。
“都起来吧,坐吧。”傅易寒的眼睛扫了一眼赵大将军的儿子赵向毅。被傅大学士看了一眼,赵小将军的后背都直了直,板着一张脸任由傅大学士打量。
旁人都以为给太子和皇子们当伴读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其实不然,若是主子做错了什么事,都是先罚伴读,所以从前赵向毅没少替年幼的太子殿下挨板子。
伺候的奴才把茶端了上来,就都退下去了。
李问注意到了傅院长看向赵向毅的目光,说道,“老师,赵大哥是此次负责送我回乡的人。”
“嗯,有他送你回来,我倒也是放心了,不必担心你们路上会出什么事。”傅易寒瞥了赵向毅一眼,笑了笑,说道,“你们身在朝中,朝堂之上的一些事,不比寻常。你们初入朝堂,对朝中许多事都还不了解,因而往后对朝堂的诸多事情,不该你们言语的,不要多言、不要多行,要学会多看、多学、多思。”
“是。”李问知道老师的这一番话是对他和陆知书说的,他们如今半只脚踏入了朝堂,对朝堂上的事情都还不懂,所以少言、少行,是保护他们自己的一种方式。所谓沉默是金,说的就是如此。
至于多看,多学,多思,是老师告以他们的一种学习方式,只有用心去观察,去思考,还有去学习,他们才能弄清楚前面的这一条路要怎么走。
因为有外人在,傅易寒和弟子之间就保持着一种师生该有的距离,李问也乖乖
的当好他的弟子。李问知道要是没有外人在,傅院长早就对他该揍的时候就揍,该骂的时候就骂了,哪里会像现在一样,挂着一幅好老师的皮。
其实他还是有点怀念傅院长暴跳如雷,跳起来揍他的样子,很可爱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