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点才是让皇上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挑战了他的权威与皇威。
孙公公上前去接过尚方宝剑,让小太监把尚方宝剑拿下去放好。
“请皇上息怒。”李问说道,“皇上,微臣说的这些话并非是口空无凭,此行微臣从襄州回来,还带了这些人在地方上所作所为的罪证回来,还请皇上过目。微臣把这些人贪污所得都带进了宫里来,就在外头摆着,这里有一本小册子,是在这些人府上查抄的钱财等物的记录,每一笔都详细记录在册。”
“只有粮食是在征得皇上的同意之后,微臣把粮食留给了北地的百姓们。”
这些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除去给了万总督的那一笔之外,其余的都在这里了,李问是一点都没有私拿。至于赵向毅就更不屑于去动这些东西了,而别的人想动的怕是也没机会。他们把东西全部都运回了京城来,都随在御书房外的院子里,堆满了整整一地。
昭宗帝抬了抬手,孙公公就上前去接过了李六元手上的东西,拿过去给皇帝,“皇上。”
昭宗帝接过,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本登记的小册子,皇帝翻开小册子,一边看脸就一边黑了,一个小小的知府,家中搜出来的钱财竟然比他这个皇帝寺库的银子还多。
等到看完后边的这些罪证,皇帝的脸色整一个就沉了下来。
“皇上,微臣有一事要说。”后边的那一位姚大人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用眼角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六元一眼,说道,“皇上,微臣要告李大人在襄州之时有收取襄州官员所给的贿赂^”
李问没想到这一位姚大人会跑到皇上这里来告他一状,他往前一步,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这事微臣的确是做了,只是当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微臣为了迷惑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所用的计策。何况,这件事微臣回头有同皇上解释,是一时之策,所得钱财也全部都上交了。”其实他当时的想法是这银票不拿白不拿,拿
了给皇上充盈国库也是可以的,倒是没想到姚大人在皇上这里等着他。
还好他一转头给皇上的密信里面,就把那十万两的银票全部都给了皇上,要不这会儿还真的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六元做的这事,朕是知晓的。”昭宗帝沉声说道,“朕让你们跟着到襄州去协同李六元办差,你这倒是好,没跟着出力就算了,回头还到朕这里告李六元一状。”
姚郎中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微臣……”
“姚郎中,你也是朝中官员,事情没查明之前就随口污蔑同僚,朕让你去办事的,并非是让你去玩弄这些勾心斗角的权谋的,朕看你这官也是当腻了3”有李六元这个珠玉在前,就显得这些整日玩弄权术的官员一毛不值,昭宗帝一拍案桌,怒道,“来人,除去他的一身官服,从今日起,贬为庶民,直系三代内都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入朝为官。“
听到皇上的话,姚正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一张脸都是惨白的,他知道他们姚家要因他完了。
“是。”外边的侍卫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姚正拖了出去。
“皇上,皇上……”
外边的喊声逐渐地远去。
“皇上,谢皇上相信微臣。”李问跪了下来,话里带着对皇帝的感动。他知道皇帝这一招对他的维护之举,惩罚姚正这么一个小官员的事小,实际上也是做给后边那些想动他的人看的。
姚正因此丢了官,姚家直系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不得入朝为官,只能说姚正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又不是他求着他到皇上这里来告他状的。而对于想要他命的人,李问也没什么好感,自然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为姚正求情,搞什么以德报怨那一套。
不好意思,他这人,别人给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但是别人要想搞死他,他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番长宏在这御书房中,亲眼见到皇上对李六元的维护,好在他并没有去动李六元的想法。他上边的主子给他的命令是最好能与李六元交好,就算是不能与李六元交好,但是也绝对不能主动去招惹这人,而事实上证明他上边的那位主子的话是对的》
所以说,跟了一个靠谱的主子,和跟了一位不靠谱的主子的区别。
“起来吧。”昭宗帝的心里多少都是偏向他的小六元的,没见前朝几百年都没出过一个六元,他们大成开国至今还不到百年,就出了一个六元郎,皇帝认为这一位六元是上天派来帮助他这个皇帝,帮助他们大成的,自然就更为偏爱这个六元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