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快点结束的心破灭,江怀玉嗯了声,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很快就结束了。催眠到睡了会,谢眠还在上药。
嘴里药味已经很淡,江怀玉睁开眼,看向谢眠,忍无可忍,道;“不用上那么细致。”江怀玉忍的浑身不舒服,声音都忍得软了许多。
谢眠第一次听到江怀玉放软的声音,跟他印象中,恶声恶气的人完全不符合。
像江怀玉这种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世家公子,他们是抬着下巴看人,声音永远不会放软,除非被人用刀抵着脖子,求生时,才会软下声音,低声下气求饶。
谢眠吹眸看向自己抵着江怀玉背的指尖,这便是抵住了江怀玉的脖子?
谢眠心里恶劣快速攀升,他压制着,抬眸看向江怀玉,不找痕迹且饶有兴趣的打量江怀玉。
江怀玉衣衫半退,腰细白且线条流畅隐于叠堆在衣间,他眼尾泛红,转头瞪着自己。明明十分不喜欢甚至在战栗,却强压着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外强中干,这种纨绔仙门世家子弟,尤其可笑。
谢怜收回打梁江怀玉的眼光,轻轻摩擦药品,犹豫道,“可师尊……”
江怀玉被他的可师尊三个字哽住了,还可,可什么?
江怀玉在心底练习了一遍,恶声恶气,凶道:“没有可是,再给你点时间,弄不好,你就给本尊滚。”
谢眠仿佛被江怀玉这不讲道理的样子给震住,他呆了一会儿,才声音低低的应道好。
这话说出口果然管用,谢眠动作快了许多,便立刻收起了药瓶,站起身。江怀玉心想要知道凶他一下,他就会变快,早就该雄起,凶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
谢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待江怀玉把衣服拉上去,穿好衣服。
江怀玉拉上去的时候,谢眠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腰,注意到他腰部往下一点,刚才被衣服褪下来遮住的部分露出一点红色,那红色露出来的部分微尖,像画上去的一样。
谢眠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桃花灼灼。
江怀玉腰间那点红色,跟窗外的桃花颜色非常像。
江怀玉自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身上有红色不寻常的印记,他先前换衣服也没看到身上有异样,扣好衣服,江怀玉披上件白色外袍。
原主衣服多是多,质量好是好,就是无论什么衣服都是白色,满屋挂丧。
江怀玉心想现在还早,等会去管事所领套宗袍,玄魏宗上至尊者老祖,下至弟子,皆有宗袍,只是不强求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