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二没好气地附和,“谁说不是呢?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家人,拿到别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嘁,就会假大方,充好人,咱爸都没喝着他一口酒呢!”
石老根刚刚出来就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凌天本来就没想拿石福鱼怎么样,顺势放手了,石福鱼得到自由,飞快地躲到了她爸身后。
“老五,怎么回事,福鱼怎么招惹你了,你大半夜找她不自在?!”
石老三没好气地接口,“我看他就是看不惯我们福鱼,借酒发疯呢!”
“爷爷,小叔打我,你可要给我做主!”石福鱼恨恨地伸出脑袋,恶人先告状。
凌天直接进屋,把湿漉漉的被褥一裹,全都砸到了石老三头上,“父债子偿,石福鱼把我的被子淋湿了,把你们的给我!”
石老三没好气地往地上一丢,“你凭什么说是福鱼,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不管,她在我门外偷窥,我就认定是她。要么换床干净被褥给我,要么找不到人,大家今晚都别睡了。”凌天冷笑,对付不讲理的人,他只会比他们更不讲理。反正他不上工,看谁耗得住。
此话一出,石大嫂变了脸,“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就拽了拽身旁的石老大,想回屋关门。
凌天一脚踹飞檐下的四角凳,只见凳子擦着石大嫂的脸飞过,“砰”地一声砸在他们的门板上,灰尘扬起,老旧的门板上瞬间出现了一条手指宽的裂痕,“我看今天谁敢关门!”
石大嫂尖叫一声,“shā • rén啦——”
边喊边滑坐到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起来,还骂石老大,“没用的窝囊废,只会看着自己媳妇儿孩子被人欺负……我命苦啊,嫁到石家生了三个小子,还要被人欺负,我不活了!”
屋内的洪桂花一开始被吓到了,但听到石大嫂哭喊,也开始扯着嗓子骂骂咧咧起来,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嗓门儿大,满嘴的生ZHI器官,不堪入耳。
凌天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听着,就好像人家骂得不是他一样。
一家子注意到凌天嘴角微扬,似乎看戏一样的表情,都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眼神复杂。老五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打,打不过,骂,人家当看戏呢,根本就不在意。反倒是他们,大半夜还要被迫听着娘和大嫂的鬼哭狼嚎,简直精疲力尽……
更受不了的是邻居,“大半夜的,号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还有人披了衣服过来敲院门,“老根叔,出啥事了?”
凌天刚要去开门,石老根抢先一步站到院门口,也不开门,“没啥,你们都回去吧,回吧,啊,没事……”
又回头喝止老伴和石大嫂,“行了,别嚎了,丢人不丢人!”
凌天冷笑,这个年代网络咨询不发达,村里家家户户发生点什么事,马上就会变成大家嘴里的谈资。石老根要面子,可不就要把人劝走吗?
但他忘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别说院门外有没有偷听的,就这老石家里,也不是铁板一块!
石大嫂听到公公发火了,哭嚎声戛然而止,委屈地抹泪道,“爸,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老五太欺负人了。”
凌天,“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这么多大活人在家里,有人提着水桶进了我的房间,难道没人看见,全瞎了?”
老大家的三个男孩对视一眼,眼神闪烁地低下了头。其实建华、建军割草回来确实看见了,还告诉了哥哥建国,幸灾乐祸了一番。
因为一家子大人的影响,他们心里也是怨小叔的。小叔什么都没拿回来不说,还每天在家里要吃要喝,奶奶的脾气都坏了不少,每天窝在屋里骂人,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更生气的是建国,小叔明明说过推荐他进部队,结果这次回来绝口不提。他觉得小叔是自己当不了兵,所以嫉妒他,也不准他去了。
石老根抹了把脸,“老三媳妇儿,老五的被子,你明天帮他洗了。至于老五,我们柜子里还有套赶紧被褥,你先拿去用着。”
“不行!”本来没闹之前吧,凌天还想着拿套干净被褥就算了,不过现在被人骂成这样,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罪魁祸首站出来给我道歉,做了坏事总要受到惩罚吧?还有那些看见了不肯说的,最好主动出来说清楚,不然就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生儿子没XX!”这可是洪桂花和石大嫂骂他的,他原封不动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