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不看别人,直奔孩子而来:“这是发热了?”
“是,是!”
“一股酒味儿?”来人皱眉:“给孩子喝酒了?”
这不是胡闹么?
“不是,用烈酒擦拭耳后,腋下,手心和脚心……给他降降热。”丁田赶紧解释:“这孩子发热发的厉害,先降降温!”
“嗯,不要再用烈酒了。”来人一伸手:“拿干净的湿热的毛巾过来。”
马上,他要的东西就来了,这人擦了擦孩子的小手,又给擦了擦脚丫子。
换了一个毛巾,擦脸,擦耳后,擦……所有老白干擦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神奇的是,孩子竟然没有继续烧,等了能有一分钟,他开始查看孩子的虎口纹,捏一捏孩子的脚心。
孩子哆嗦了一下。
他将孩子的小衣服脱了:“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被褥枕头,换一下!”
又是一阵忙碌,弄好之后,孩子躺在那里,这人掏出来一粒暗红色的药丸,递了出来:“拿去,用温开水化成汤,给孩子灌下去。”
“哎哎!”马六家的急忙照做。
幸好,厨房煮着粥,烧着开水,温开水还是能立刻就有的。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不太清楚。”丁田摇头。
“老婆子半夜起来,看看孙儿的时候,他就这样了。”金大娘看着孩子流眼泪:“大夫啊,我孙儿怎么样了?”
“很凶险,幸好你发现的早。”那人道:“这孩子是吓到了,只是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憋来憋去的,这就憋出病来了。”
这种小儿惊吓的病症,很是要不得,要不是老妇人有半夜起来看一眼孙子的习惯,这孩子非得烧过去不可!
就算挺过去了,也有可能转为小儿惊风症。
那样可就更难治了。
“怎么会?”金大娘惊愕:“我孙儿吓着了?”
“前几日砍了三十几个人头,菜市口的土都换了三茬儿了,多少人开安神的药喝,你没给孩子买一副?”那人一脸的不赞同:“而且这么小的孩子,去看什么砍头?这不就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