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难得开了金口,说了很多话,基本上都是跟刑讯有关系的东西,而丁田呢,也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且他并不主张暴力刑讯:“刑讯,是一门讲究的活儿,不要总是皮鞭沾凉水,或者狠一点的就沾盐水抽人,有那刚强的,你们就是把人打死了,也问不到什么,白白失去一个机会,多不划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王佐对丁田的话比较感兴趣。
他也是知道了,丁田放狠话可以,就是实际操作的经验为零。
光靠他自己无聊的想象,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以前提起的那个劳动改造教育呢,是针对犯人们的,但是针对那些犯罪嫌疑人……好吧,针对那些刚抓过来,还要口供的家伙呢,首先要审问,他拒绝回答,或者欺骗官府……。”丁田的意思很简单,这审讯也是要有手段的,不能全靠刑讯,那样太暴力,也会有一些冤假错案发生。
而金甲呢,则是一边吃着肉,一边说他验尸的事情。
三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喝着小酒,和自己和脾气的人谈天说地,畅谈一番……王佐大概是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反正他很喜欢这种气氛,一喜欢吧,就不爱散席,三个人喝的都有些多,说话舌头都硬了。
最后还是丁田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丁田说的是一个他们没听说过的名词,叫“心理
恐怖”。
举了一个小例子:你把一个人绑在柱子上让他看不见自己的手,你在他手腕子上划一刀,别划破,只要让人感觉到就行,但是你要告诉他,你用非常锋利的小刀子,割开了他的手腕,他的血一直在流!
一个时辰后就会流光,流光了人自然就死了。
旁边再放一个木桶,桶上开一个小孔让水滴到铜盆里,告诉他这是他的血滴到铜盆的声音当桶里的水流光,这个人就死定了。
其实他全身没有丝毫伤口。这就是心理恐怖,他自己杀死了自己。
“不用刀子和水的话,你也可以用一根蜡烛,只燎一下,让后放在他手边,让他感受到热度,告诉他,这是在用火烧他,他最后全身都会起水泡,真的像是被火炙烤一样……。”丁田说着说着,就醉倒了,躺在那里呼呼的睡着了。
金甲也差不多,他吃饱喝足了之后,也非常老实的躺在那里,跟周公约会去了。
唯有王佐,还坐在那里品酒浅酌:“刚才的事情,都听到了?”
“听到了。”王富贵躬身低头。
“回去让人试一下,看能不能跟丁田说的一样?”王佐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两只忙碌的燕子飞来飞去:“问讯、侦讯和刑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