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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当时拿了一包就跑,谁知道里头都有什么东西?”安庆道:“小的懂财不露白的道理,所以这些年都没敢怎么动这些东西。”
“是吗?”王佐皮笑肉不笑的道:“八年前,有北地号称铁拐张、采花冯、和合俩夫妇、洞箫吕、大舅甲和果子赵、潇洒郎,劫了一笔大买卖,乃是原来的北崇府巡按送给他老母亲的生辰贺礼,押送两大车贺礼的二十名健仆、十名仆妇,全都遇难,随后巡按派人大肆搜索,加上他的堂妹夫在军中任中军将,也发动军中力量,搜索贼人,可奇怪的是,他们将北地三府翻了过来,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你说,神奇不神奇?”
“是吗?呵呵,可惜啊,不过小的知道一点,他们被官府盯上了,还有军中也在搜索,他们没想过,只是劫了一次东西,就引得边境频繁调动……没办法,只好藏在了一个山洞里,那山洞,小的知道……呵呵呵……。”安屠夫眼睛乱转。
丁田没太听明白:“这都什么人啊?”
他小声的问身边的王佐。
王佐告诉他:“是北地号称‘八仙’的八个贼,铁拐张据说是个瘸子,用一根铁拐,横扫天下呢!采花冯,姓冯,是个采花贼,名声都臭大街了,没少祸害黄花大闺女,偏偏没人能抓得住他;和合二仙,就是一对飞贼夫妇,曾经干出偷盗知府衙门的大事,一偷成名!洞箫吕是个姓吕的家伙,手拿一杆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洞箫,可以吹奏出来,引来飞鸟若干,同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道上人;大舅甲是个壮汉,据说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咧;果子赵是个用飞镖的家伙,飞镖是一种铁枣核,很厉害;潇洒郎据说是用刀子的,但是据说长的不错,潇潇洒洒的混在人世间,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这八个,其实就是悍匪,比起他们来,阿大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丁田想起阿大追着他们跑的狰狞画面,天哪!
阿大连提鞋都不配,那得多厉害的人物啊?
“他们八个,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在八年前,劫了巡按大人的‘生辰纲’,那可是巡按大人搜刮了近十年来的所有宝贝,其实只是借了老娘生辰的一个借口,将东西送回家里去,结果……让这八个半路给劫了!劫了就劫了吧?还留下了俩活口,他们聊天的时候,那活口虽然昏迷了,但是隐隐约约还听他们吹牛,呵呵呵……这下子好了,俩活口虽然回去也没能活多久,但是足够把他们的名头传出来了,结果可倒好,他们八个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金不换小声告诉他:“加上他们的确是抢劫了不少金银财货,不止是官府,还有道上的人也在找他
们,奇怪的是,他们就跟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这是一个悬案,都已经八年了……
”
丁田看向了王佐,王佐还是那个样子:“能说会道啊!不愧是潇洒郎……安洪庆。”
“你……!”安屠夫脸色大变。
“你以为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让人认不出来你了么?”王佐哼了一声:“真当本王是
瞎子吗?当这些朝廷大员们,都是酒囊饭袋?”
官员们一个个脸红,唯有两个官员没有。
“不错,我就是潇洒郎!”安洪庆(以后都叫安洪庆)突然坐直了身体:“隐藏了这么多年,我安洪庆也不想的,要不是他们当年将我打伤,我至于……至于操持贱业么!”
“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重新富有,只是那些东西,你不敢拿出来用罢了。”王佐问他:“那些东西都在哪儿?”
“都被我花掉了。”安洪庆惨笑:“为了保住这条命。”
“哦?”王佐一扬眉。
“王爷你信不信都好,草民……罪民真的是要保住命。”
“为什么要保住命呢?”
“因为……罪人当时,身受重伤……。”安洪庆呵呵惨笑,笑得比哭都难看:“抢了东西,我们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而且那些东西,真的够我们花十辈子的了,可大家在分赃的时候,起了争执……其实,我们八个别看号称‘八仙’,平日里还是各干各的,只有遇到大买卖的时候,才会聚到一起。就在我们起争执之后,又有消息传来,官府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了,而且官府的衙役搜索全程还不算,还有军中也在寻找我们,据说是因为我们抢的这个东西,乃是巡按大人老母的生辰礼物,巡按大人的堂妹夫,就是中军大营里的将,也派了人出来搜索……一时之间,我们无处躲藏,加上彼此的脾气都不是很好,在一个暴雨夜里,大家就打了起来,下死手的打……呵呵!要不是我躲得快,也死了!他们其实都死了,都死了!你知道么?那里有一颗蒙古夜明珠!那可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