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自幼喜欢吃野菜,只是他小时候还能吃到一些,长大了之后,周围给开发了,野菜也没地方挖了。
偶尔碰到了有人挖来野菜在路边摆摊,卖的还特别贵。
本来马上就要下班了,突然来了个人求见,还是田捕头打发人来请他过去见见,他不能不给田捕头这个面子,但是心里不太高兴的。
“是个挺有钱的人呢!”来人是平日里在衙门里跑腿儿的,笑呵呵的道:“还有不换先生与老郑叔,都一起去,一起去!”
“哦,那我这就过去。”丁田本来都解开腰带要换了这一身公服,如今只好再系上,收拾了一下,去了捕快们在府衙里办公的院子。
班房里已经有人在坐着了,田捕头陪着,其他的捕快已经收拾妥当下差了,不过捕快这个职业,就跟后世的警察差不多,他们这个院子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留守,有了什么事情,都能在这里找到捕快。
今日留守的四个捕快,正在规整东西,兼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谈什么。
金不换跟老郑叔早就来了,只不过是没进门,见丁田来了,跟他一起进了门,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不算熟人,但是认识的家伙。
马德,马德宁!
“多谢诸位,没有当场拆穿我大姐。”他是真心实意来到谢的,并且不是作揖鞠躬那种,而是跪地上磕了三个头。
“你这是干什么?”丁田赶紧避开:“我们……其实是没有证据,证明你家大姐是凶手,不然早就抓她了。不管什么理由,shā • rén偿命,天经地义。”
“对,丁司狱说的很对,不管什么理由,shā • rén偿命,天经地义。”马德却认真的看着丁司狱:“如果当年有丁司狱你这样的人在,我父母也不会含冤而死。”
“这……?”丁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现在是司狱,跟田捕头搭伙查案子而已。”
他还能说什么呢?
光听这话,就知道,当年他父母死的也非常蹊跷。
“你爹娘不是自然死亡么?”倒是金不换,对此感兴趣。
当年金不换才多大?且金家那个时候还是开药房的人家。
“说是自然死亡,只是那马家的意思。”马德道:“当年马家就是想抢我们家的木材生意,我爹娘怕事,才服软交出了祖产,不过他们还是怕我爹娘再重新起个木材行跟他们争生意,就买通了抓药的人,给我爹娘配了不治病的药,硬生生小病变大病,大病病逝了。”
“这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丁田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说过。
“当年林家二公子,便是如此。”马德语不惊人死不休:“而林家二公子上有父母兄长在,自然查的仔细,没死了,反倒是给他抓药的那个人,被马家灭了口……从那以后,林家对马家,就防备万分,跟他们家更是势同水火。”
丁田猛然想了起来,他曾经跟林家的大公子聊过天,林家的大公子说,他弟弟并非天生如
此,只是小时候,被用错了药而已……。
马德来不是空着手的,当然,也不可能给他们太多东西,那样的话,性质就变了,他只是送了他们一人两只鸡,还是如今正下蛋的鸡。
以及两条肚子鼓鼓的、明显是带籽儿的大鲤鱼。
“俗话说,开江的鱼,下蛋的鸡,这都是春季最滋补美味的东西。”马德将东西给了他们,便抱拳离开了。
丁田看着东西笑了:“到是个明白人!”
“你为了让人通知到他们,张家那么拦着都没用!他再不表示一下,怕是个没良心的。”老郑叔拎着鸡跟大鱼也乐了:“只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没送银钱,也没送贵重物品,这点
东西倒是正合适。”
给多了不合适,给少了也不行,于是,就给了这个,多少是个意思。
“田儿,你是咋知道,他还不知道张家出事了呢?”田径也跟着得了谢礼,比较好奇的是,丁田当天吩咐事情。
通知娘家,以及通知婆家所有长辈。
还得挑跟张老爷不对付的长辈通知。
然后这帮人就闹了起来,灵前分家,多热闹啊!
“张老太太那么闹腾了,也没见她家的人站出来,张家老太爷死的太突然,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这第一个通知的不得是亲家么?他们家亲家那么多,可是张老太太就一个娘家……。
”丁田抿嘴一乐:“张老太太报案,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出不去,她的人几乎都是女子,也出不去,怎么办呢?只能越闹越大,人知道的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让娘家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