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这样的二愣子行为,彻底打破了这帮人的侥幸心里。
其实,王奎也是这样想的,他倒是跟金不换初步接触之后,有了点默契,是在公事上的默
契。
尤其是今天,他跟金不换都不同意打开丁田这院子的门,就算是进了院子,也别进屋啊!可是第一,这院子因为是办公用的,所以进进出出的根本没上锁,谁来都能推门进来。第二,就是他们都说,把客人放在院子里,冻坏了怎么办?
非要让人进来,在客厅里等。
丁田大人不在家,金不换只好来给他看屋子,王奎怕金不换一个人吃亏,他也过来了。现在丁田回来了,果然大发雷霆,且蛮不讲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让人无法反驳,谁让他们擅闯进来的?
不给他们点教训,日后还不得更变本加厉啊?
所以俩人一声不吭,无言的支持着丁田扮蠢。
“不是啊,大人!”程二双只好苦逼的给他解释:“这些人虽然都是下人,可是他们的主人都是些……上官,就说这一位,是本部一位郎中家的大管事,这位是……。”
反正每一位的背后,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甚至还有刑部的一位云南清吏司的郎中,一位是减等处的员外郎的常随。
这都是他们一个部门的,不是一个部门的,更多,最高的官就是吏部的那位右侍郎,最低的就是本部那位减等处的员外郎……。
这里的关系盘根错节,有的是同年,放心,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叫同年,是乡试、会试同榜登科者,皆称“同年”。
有的是同窗好友,也有的是同一个座师。
有同宗的,也有族亲的,更有姻亲故旧……总之,不管怎么说,都有那么点关系。
丁田却板着脸,一点面子都不给:“都压下去!”
这就是人治跟法制的不同了,现代讲究的是依法办理,古代讲究的却是法理不外乎人情。
“别呀!”闻四嘉也急了:“大人,大人,就算是要抓起来,也别关在第三排啊!”
他是看出来了,丁田大人这是动了真火。
其实丁田很有地盘意识,他就像是机警的警犬,自己的地盘,一定要守卫好,谁敢无缘无故的闯进来,非得咬上一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