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去茅厕的路,没有客人,也该有下人吧?
长春侯府别看没什么实权,可也有过两代人手握军权的时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毕竟这年头,可没计划生育,下人们又不用生孩子缴纳人头税,那还不敞开了肚皮,可劲儿的生啊?
不然哪来那么多家生子儿?
而家生子想要有好日子过,想要有口饭吃,自然是要在府里有个活儿干的,何况这个时候,可是办喜事,只能是缺人手,不可能还有闲赋的人。
可他走了一路,这条道并不短,又是前头院子,又是后头的花园子的,更应该有人才是。再说这是喜事,又不是丧事,大家应该高声笑闹,喜事嘛,不就是越闹腾才能越喜庆的吗
?
这里这么安静,就算是挂上的都是大红灯笼,丁田还是觉得有些反常,只是他接到的纸条……他又很想去看看,是谁给他的纸条?
为什么看着字迹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了呢?
他一边纠结,一边就到了后花园门口前面的凉亭那里。
那里也挂着四盏大红灯笼,不过那里有矮树丛,可丁田却没有看到茅厕。
这心里的警惕性,顿时就更提高了一筹。
亭子里站着一个女人。
看衣服样式,像是一个媳妇子。
不像是家里的女主子,因为衣服样式简洁,脑袋上虽然也戴了钗环等物,可并不华贵。就是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丁田站在那里,驻足,没有继续前行,他觉得这事情有点奇怪啊?
而亭子里的媳妇子,手里头有一把小铜镜,在往后照的时候,能隐约的看到丁田,但是丁
田停在那里不动弹了,她就急了。
这人不过来,她怎么进行下一步?
想到夫人说的话,以及卖身契的事情……少妇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转过了身……。
如今刚刚黄昏,夕阳刚下去,华灯初上的时候,光线还可以,丁田看亭子里的人,皱眉,还是挺眼熟的一个女人。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头,有女人……是下人打扮的,还是一个媳妇子?
而且还是在长春侯府里?
这个少妇穿着的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看着喜庆一些,腰间扎着的是正红色的腰带,这是因为主家大喜,家里的下人都是在腰间扎上正红色的腰带,那是大红绸子做成的,还有一朵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