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侯府的老管家,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偷偷的将陈梅弄走,在她的身上浇了点白酒,脸上抹了点灰,就说是喝多了的仆妇,这很有可能,然后弄出了长春侯府,做成她已经逃跑了的
假象。
“一个仆妇,逃跑?”丁田皱眉:“会不会有人怀疑啊?她跑出去怎么生活?吃什么喝什么?没吃没喝的她跑什么?”
“怎么会?”王佐嘴角一耷拉:“陈梅的本事挺大,你别看她是个仆妇的样子,实际上,积蓄可不少,手臂上带着两个臂钏,都是金子打造的,估计没人知道。头上的钗,耳朵上的耳环,腰上荷包里的金裸子,她很聪明,但凡是得了的赏赐,都换成了金子带在身上,外头包了一层铜箔,骗人说这是铜的。搜出来的东西,足够她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丁田咋舌,他果然没有看错,陈梅根本不是个当仆妇的老实女人。
这边处理了陈梅,那边,郑晨太医就带着一个模样普通的管事娘子,在远处指了指,那位常玉贵,常大太监。
然后管事娘子就过去了,跟常大太监耳语了一下,就说长春候夫人有请,在后花园的凉亭那里,有东西委托您带给大殿下云云。
常大太监信以为真,就过去了。
他在那里等待的时候,毫无防备的就被人从背后给撒了mí • hún药粉,给放倒了。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故意引了张七小姐过来。
其实,又被迷晕了,而迷晕张七小姐的药粉,叫“醉朦胧”,这种药粉不会把人彻底迷晕,而且还带着一股酒香气,何况张七小姐在里头也的确是喝了一点果子酒,有点熏熏然,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有人脱她衣服,当时就吓得酒醒了,尖叫出声,回头就看到衣服在常大太监的手里攥着呢!
加上她身边陪着的长春侯府的管事娘子,口口声声的说是那个人动的手,下人们拦的拦不住什么的……遇到这种情况,张七小姐早就吓的魂不守舍,哪儿还有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哭了
自然,是下人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何况这种事情,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开口?
长春侯府的老管家剩下的时间里,更是按照主人家的吩咐,依照剧本演下去,甚至为了表现的忠心一些,还特意用加了冰块的水泼醒了大太监常玉贵,并且试图指鹿为马。
但是又前言不搭后语,引起大家的疑心。
然后就是他们出现了,端王只知道有好戏上演,他就掺和一脚,一脚,又一脚……'恨不得大闹一顿长春侯府。
“好复杂……。”丁田自觉涨了姿势。
“今天早上,皇上在早朝宣布了一件事情。”王佐吃完了水果冰沙,才道:“褒奖了大皇
子殿下。”
“啊?,,丁田愣了愣。
“然后,大皇子获封慎郡王。”王佐嘴角翘的更高了:“赐郡王府一座,就是原来的和郡
王府,和郡王不是绝后了吗?除爵,府邸收回,改个牌匾,就让慎郡王住进去吧。”
和郡王府,在内城的北边,有点偏僻,而且规模不大,中规中矩,和郡王是皇上的叔叔家的堂弟,自由身体就不好,如今人没了,那里也空了。
“这还封了郡王?”丁田不高兴了:“他是暗中勾结的长春侯府吧?怎么能获封郡王了呢
?,,
没惩罚也就算了,还获封?
“获封,才是对大皇子最大的惩罚。”王佐道:“获封一个慎郡王,第一,是断了大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念想,哪朝哪代的储君,封号不是太子是郡王的?还有,封王开府,他就得从皇宫里搬出来,日后再想随便进宫,可就难了!再有一点,他现在是郡王,等新君登基了,或许会给他升一级,当个亲王?或者是不升级,那他永远就是个郡王。”
丁田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这么说,皇上是不会让大皇子当太子了?”
“当然了!”王佐用手指沾了一下水渍,写了一个字:“慎,谨也。从心,真声。时刃切。”王佐解释给丁田明白:“这个封号,可不怎么样。”
这么明显的信号,朝臣们还看不明白么?
皇上是真的不予立大皇子为太子,哪怕是他长子,也一样。
“而且,皇上将贵妃娘娘,迁到了英华殿。”王佐道:“虽然封号还在,但是已经形同打入冷宫了。”
“搬个地方而已,还不是高床暖枕,形同冷宫又不是真的冷宫。”丁田不以为然:“而且一听那地方的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