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盛年英看到了许丽娇跟他告白的消息,盛年英也还是维护着许丽娇,专心的在许丽娇的身后做支撑。
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如今已经得知了,女人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林书深当然可以理直气壮,从而也更加的愤怒。
他越发痛恨,为什么盛年英没有选择站在他身边,没有选择相信他。
虽然他们都清楚,在那样的氛围之下,盛年英很难选择去相信,可如今,谁又不是受着委屈,背负着罪孽而活?凭什么就他最倒霉,深深的扛下了那么多的罪孽?
人类或许都这样吧,一旦理直气壮,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林书深不悦的说道:“我想挂你电话就挂,盛年英,我和你好像只是pào • yǒu关系,我根本都不欠你吧!”
这一番话刺激着电话,那头的盛年英瞬间暴怒,脸色气得涨红:“你忘了自己做过的事了?你的确不欠我,可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知道。”
林书深气得反驳:“我当然清楚我做了什么我很清楚,我没有说过的话别人再怎么诬陷也都是没用的。我没有背负的罪孽,谁都别想,再一次的把我拉进深渊。”
电话那头的盛年英微愣,林书深怎么忽然说起这些话来?这些年他们只要一提到女人,第一个愧疚不已的就是林书深,他们被困在女人的死亡阴影里,谁都无法向前。
可现在,林书深的语气态度分明是对女人的死全然没有了内疚。
盛年英想到浑身是血的女人,怒火瞬间就上来了,“女人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你说有人诬陷你,你到现在还觉得许丽娇有问题?”
林书深这一次不在后退,不再怯懦,他强硬的开口说:“许丽娇怎么就没有问题了?当年,女人跳楼自杀和许丽娇的关系不都是许丽娇一面之词吗?为什么你们宁可相信许丽娇的话都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呢?短信也可以伪造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女人说过那些难听的话,那么,会是谁借着女人的手机发了那些信息?也就是说女人死前很有可能还见过其他人,当时你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们有去查过许丽娇的问题吗?”
盛年英闻言,脸色慢慢变得阴沉:“我们当然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林书深怒道:“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你们能保证那些短信就是女人发的?一个已经即将死去的人,真的还有闲心发那么多的长篇大论来控诉我吗?还有,你真的觉得我会对女人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吗?盛年英,你摸着你的心问一问,我们和女人是那么好的朋友,我对它的爱护比你还要多,我怎么可能会对她说那些话?不过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会想办法证明我没错!”
盛年英当然也想过,林书深不可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语,不可能无意去刺激女人,可问题是,他们并非没有调查过,许丽娇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当天女人的公寓里,许丽娇并没有出现,所以,许丽娇不可能在女人死前见过女人。
他当然想要全心全意的去相信林书深,可问题是他们必须要看证据啊!
难道证据会跟他们撒谎吗?难道监控会有所改变?
不等盛年英开口,林书深接着说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今天出国了,就没打算回来。”
握着手机的盛年英手指微颤,“……你不想回来?”
林书深眼眶微红:“难道要我回来看你和许丽娇恩爱?”
“其实我跟他只是协议上的夫妻……”盛年英忍不住开口解释。
林书深就根本不想听,直接打断盛年英的话:“不论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那也都跟我没关系了。今天我来找池九渊,你知道池九渊会看相的,池九渊很清楚的告诉我,我的身上没有背负着杀孽,女人不是因为我死的。所以现在我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跟你说,我恨你!”
电话那头的盛年英脸色瞬间苍白,喉咙微微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我恨你,我在你身边努力了三年时间,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宁可相信许丽娇不肯相信我。所以这个时候我很清楚的知道,许丽娇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论你们是协议夫妻还是真的夫妻都好,我累了我不陪你们玩了!”林书深眼角不停的滚落滚烫的泪珠,“虽然我不想陪你玩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许丽娇她就是个疯子,女人的死和她有关系,如果你不想成为第2个牺牲品,最好离他远远的。你当他清楚那么多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许丽娇看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身败名裂。”